感覺。”朱隸溪沉靜的話音,竟在無形間增加了此話的可信度,很是確定的感覺。
紫陽無語,低吼:“你哪裡瞧出來的!”
朱隸溪步子停了停,答:“你一點都不怕我。”
“啊喂,不怕你並不代表我願意啊!本公主現在很鄭重的告訴你,本公主不樂意不樂意不樂意!”
朱隸溪不由笑了,彎起的嘴角,沁出一個異常暖人的笑。
紫陽愣怔一瞬,待到回神之時,方才四目相望的曖昧迷離,好尷尬且說道不清!
朱紫陽,你很沒用啊!
於是,懊惱,後悔,開始自暴自棄的緊擰眉心。
瞧見她懊悔的眉頭似要擰巴到了一起,他失笑,道:“朱紫陽,其實你可以裝的再假一點。”那樣自己就不會失了理智的,差點被你的假話所矇蔽,從而險些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想想昨夜,自己的確是昏了頭的可以。
紅綃暖帳,佳人在懷,可他腦海裡被填的滿滿的卻皆是她的身影。顧盼生姿,一顰一笑,鮮活靈動。
徐婉瑩閉上的眸子不由睜開,有些疑惑的喚叫一聲覆在她身上,卻許久不見動作的朱隸溪,“王爺,怎麼了?”
朱隸溪一笑,隨即起身道:“愛妃,我們喝杯酒醞釀醞釀可好?”
徐婉瑩有些茫然不解的點頭,卻是笑靨如花的隨了他的意。
不待多久,徐婉瑩功德圓滿的被朱隸溪灌醉了,香軀倒至桌上,且再起不來。朱隸溪將她扶起抱至床上,脫了鞋襪,替她蓋好被褥後,便顧自再接著自斟自飲。
微含醉意的迷離目光所及,是牆上所掛的那副美人圖。畫中紫衣女子側顏立於漫天雪色飛舞間,纖手微展,頭稍抬,浪漫而美好的迎著雪花吻至她的膚面。
那副圖中的場景,半年前便時不時的在他的腦海中出現。於是他親手描繪,並將其裱成畫卷,掛置於牆案。而找尋這個在思緒中突然出現的身影的存在,似乎成了他畢生一種必須且最為執著的夢幻追求。
直到那日,一個模樣似她的男子出現在他的視野。他才欣喜的意識到,這樣一個猶如謫仙一般遙不可及卻深存於他心底的女子,原來那般真實的存在著。
她膽子很大,一點都不怕她。甚至於對之於自己的脾氣,她似乎捉摸的很通透的樣子。
他以為這是上蒼憐憫他一生的孤寂無依,所賜予他的那麼一個美妙可人又懂他的女子。
殊不知,她原是一個魔怔。終究,更像是上蒼對之於自己的一種懲戒。
她漾起自己心間本是平靜無波瀾的一池春水,讓其大喜,由其大悲。她讓他體會到生命的起伏沉落,像一筆嫣紅誘人的丹朱點綴在黑白的水墨畫間,鮮活了他黯淡的色彩。
腦海中靡靡之音由衷的呼喚,告誡自己說,她將是你一生的最為在意,其高於你的一切所有,甚至於包括你即將觸手可及的王位。
“滅燕王,朱家女”的預言,相較於最初他極其鄙夷的不信,如今他已然開始有些許不自信了。
只是……如果是,就是吧!
懷中的她,難般真實的存在,觸手可及。他再也沒有心力去放手了!
“喂,你在想什麼,本公主說了好多遍自己沒有裝啊!”
朱隸溪依舊不理睬他,顧自走。
“喂,你給個反應啊!”
沒有反應。
紫陽咬牙,望天,而後裝淡定。
被放到床上後,還能淡定麼?答案是,不能!
紫陽掙扎,朱隸溪壓制,單手牢牢將她的手控制在頭頂。
紫陽幽怨,朱隸溪不會這次真的來真的了吧!
於是開口了,“那個……我承認我是假裝的,什麼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