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又委屈。
“啥，水管壞了？”賀自遠道：“我去看看。”
“別！”陳居高道：“電路也壞了，房間裡還漏電。”
“沒事我去把電閘關了。”賀自遠穿了出去。
“誒，遠哥。”陳居高拉了一下賀自遠，然後突然：“啊——”
一沒站穩，摔到了地上。
“你幹啥？”賀自遠道：“林黛玉呢？”
柔柔弱弱。
“沒事，一點小傷。”陳居高道：“剛剛摔的。”
“啥傷啊，我看看。”
陳居高把褲腿拉了起來，邊拉邊喃喃道：“沒關係，只是走路有點不方便，遠哥，你不用照顧我。”
賀自遠瞄了一眼：“哦，這點小傷。不礙事。”
陳居高：“……”
賀自遠說著就要向樓道里走，陳居高喊住了他：“誒，遠哥，我要借一下你衛生間洗個澡。”
“你去唄，就在那裡。”賀自遠道：“我去看看你的房間。”
陳居高腦子總是特別清醒，他特意選的浴室是透明的酒店。
他道：“遠哥，你不是要去拉電閘嗎？那我怎麼洗？”
“摸黑洗唄。”
“不要了。”陳居高道：“等等又摔了。”
賀自遠想了想：“也是。”
……
房間裡燈光昏暗，只開了兩盞床頭燈。
賀自遠躺在床上看體育頻道，陳居高抱著衣物進了浴室，內心有點得意，更多的是緊張。
他把浴室裡能開啟的燈全部開啟了。
一整個就是個焦點。
遠哥有一個朋友，曾經對他的評價是：“心思不用在正道上。”
如此看來，是的。
陳居高故意洗得很慢，洗完澡出來，臉都紅透了。
他穿好下半身衣服出來，走到床前，卻發現賀自遠已經睡著了，手裡還拿著電視遙控器。
他拿掉賀自遠手裡握著的遙控器把電視關掉，輕輕把遙控器放到床頭櫃上。
本來還在想如何說服賀自遠，讓他同意今晚兩人一起睡一間，看來不用了，可以直接睡了。
反正房間裡的床鋪都被他潑溼了，明天起來也不怕解釋不通。
他只留了一盞床頭燈，又替賀自遠蓋好被子，他今晚估計會激動得睡不著。
昏暗的柔光灑在賀自遠臉龐上，一半明亮一半黑暗。
他頭髮細碎蓬鬆，在暖橘色的燈光下顯得毛茸茸的，將他本身的嚴肅疏冷稀釋了一點點。
陳居高剛走到床的另一邊，準備悄摸摸的爬上床，房間內的門鈴突然響了。
在安靜的空間裡，門鈴的響聲格外響亮。
已經半夜兩點了，誰會這時候按門鈴？
這一下子引起了陳居高的警惕。
當然，他更害怕的是會有突發狀況發生，打攪他今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