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的傷已經好了很多。
我在後邊拉住張麗恆的手,悄悄對道:“剛才老古肯定是故意那樣做的,我感覺的到,你可也要小心點,我倒要看看這廝玩的什麼把戲!”
張麗恆點點頭,用力捏了一下我的手,卻沒有抽回去手掌,任由我拉著手一起前進。
爬了沒多遠,在我們的右邊,有樣東西吸引了大夥的目光,那是一個亮晶晶、泛著金屬光澤的小圓筒,老古最先瞧見,立刻低聲說道:“這玩意兒我見過!”
原來老古陪同兩個青年軍官,第一次來這片水域追捕逃犯時,那兩個年輕人就攜帶有不少這個東西,因為模樣又精緻又奇怪,看不出來是幹嘛用的,所以老古印象很深,此時竟然再次見到,所以立刻認了出來。
老古過去拿了一個回來給我看,上頭並排有幾個小孔,我試著一轉,立刻嚇了一跳,手心滿是冷汗,原來這玩意兒是一個製作非常精巧的小型深水炸彈!
彈頭上的孔是用來決定爆炸深度的,水流會從孔裡流進引信室,下潛越深,它受到的水壓越大,擊針與雷管便越靠越近,壓力達到後,擊針刺破雷管,深水炸彈便會轟然一聲爆炸!
我攥著這個精緻的深水炸彈,吃了一驚後才明白是自己嚇自己,以前當兵時仔細學習過深水炸彈,看它製作這麼精巧,除非裡頭還有我不知道的路數,否則暫時是絕對不會爆炸的,但是我轉念一想,如果老古這次沒說假話,這東西的確是前不久才被人放下,那麼這個地方除了我們,是不是說明,至少有兩個所謂的追捕者來過,甚至那個逃犯也來過?
我叫老古仔細認認當時見過的是不是這個東西,老古拿過去再三的看了看說就是這個,不會錯的。
我說道:“看來前面還要有情況,咱們可都要小心了,別給黎明前的黑暗給打倒了,那可就太虧了。”
這個小圓筒我可不敢放在身上,萬一不小心落了水,惹出點意外,我這不成了人彈嘛,想了又想,雖然很喜歡這東西,可目前哪有去拆除引信的時間,再不捨得,我也只能把它給丟下了。
小心的將這個小炸彈卡在一個結實的石頭裡,我回來繼續和他倆往前走。
眼看勝利在望了,石縫裡的光線愈來愈亮堂,我們都長出了一口氣,似乎只要爬上去見到太陽,就必定可以獲救了,卻一時忘記,石頭山上說不定鄭劍的一隊人還在,那兩個追捕逃犯的青年軍官也在,最重要的是那個耳朵後頭有魚鰓的傢伙,很可能也在暗中窺探著我們。
片刻休息後,邁步前行不過幾米遠,我就一把拉住老古,只看路不看方向的悶頭走,很容易出現問題的。
我扯住老古是有原因的,幽暗的光線中前進,當然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因為前頭靠著石壁的地方,就坐著一個人,有點模糊,看不清楚長相和穿著,只能看到他靠牆坐著,兩條腿伸出來好遠,扭曲得有點變形,而且一隻胳膊舉著,似乎是在竭力抵抗什麼,而另一隻胳膊就耷拉在一邊。
又是死人?
老古腿一軟,不是我拉住他,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瞅你這點出息!”我奚落了他一句,又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我都給刺激的早都麻木了。
停下腳步,我皺著眉頭盯著那個人,看了一會,我明白了,推了一把老古:“真是傻乎乎的,不過是一堆灰罷了,不過這灰倒是挺奇怪的。”
那裡的確只是一堆灰燼,擺出一個惟妙惟肖的人形,我想可能是巧合吧,乍看上去,真的像是一個人。
“咱們還是別管了,快點走吧……”老古實在無法忍受這種氣氛,儘管那只是一堆灰燼,卻太像是死人了。
我和張麗恆卻不是這樣想,這個昏暗潮溼的地方,不應該有一堆灰燼的,萬一有什麼蹊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