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
“不滿意你自己修復啊,來找我做什麼?”天兵閣主事牛氣沖天,絲毫沒有羞愧的樣子,“不管你找誰,丹爐炸成那樣,能修復成下品法器很不錯了!”
拓拔長老恨恨罵了句煞筆,氣惱離開,王月半則跟在旁邊,勸他消消氣:“拓拔長老,要是手上沒有趁手的丹鼎,前段時間我剛好入手了件上品丹鼎,你就拿去用吧。”
王月半能在天道城把生意做這麼大不無道理,待人接物讓人欽佩,拓拔長老連忙道謝,心情也好了不少。
“拓拔長老您等會兒,我去前面找個人。”
“我陪你一起去吧。”拓拔長老反正閒著沒事幹,跟王月半一同前往。
張冶這邊,抱著告示牌有些發愣,他想註明鐵匠鋪的主營業務,可又不知道該怎麼來寫,畢竟自己會的東西有些雜亂,刀劍鍛造,防具鍛造,還有丹鼎鍛造……
張冶一琢磨,刀劍防具的鍛造都被天兵閣壟斷了,自己得要另闢蹊徑才能開啟這個僵局,那就主打丹鼎鍛造吧,這是他唯一能打造的靈器。
張冶刷刷寫完幾字,只聽一個聲音念道:“有時過度勞累後,腰痠腿疼精神衰,好像身體被掏空,是不是寶貝壞了?且來鍛丹鼎,它好我也好!”
“好詩,好文采!”王月半歎為觀止的拍著手掌。
張冶聽到這誇獎,饒是臉皮再厚也有些臉紅,他都不知道自己寫了什麼,怎麼好文采?連忙轉移話題道:“王老闆,你又來做什麼?”
“事情等會兒再說,看到張老闆這文筆,王某有首詩也想請張老闆品品!”王月半踱了兩步,“詠雪,什麼東西天上飛,東一堆來西一堆,莫非玉皇蓋金殿,篩石灰呀篩石灰。”
大夏天的詠雪,你也是夠了,況且,這能叫詩?張冶一臉懵逼。
“張老闆,我與你若是不修仙,在人間怎麼也是個狀元之才,對不對?”王月半一副求表揚的樣子。
“沒錯,沒錯……”張冶尷尬的敷衍兩句,琢磨著回頭就把告示牌改了,和王月半一個水平,丟人。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有些哽咽:“閣下竟能體會我輩丹師的苦楚,小老兒感動莫名!”
一直沒有說話的拓拔長老感時傷懷,想到自己的丹鼎壞了,嗚咽出聲,老淚縱橫,張冶被驚得一愣一愣的!
有這麼誇張?
王月半連忙介紹道:“張老闆,忘了介紹,這位是長生宗的拓拔長老,五星丹師,也是我峨眉山月的重量級客戶。”
“拓拔長老?失敬失敬。”張冶暗道以後一定要遠離王月半,他身邊都是些什麼人啊。
拓拔長老擤了一把鼻涕,情緒稍微平復了點,對張冶拱了拱手:“看到張老闆的詩,小老兒莫名想到我那損壞的丹鼎,倒是失態了。”
“等等,你丹鼎損壞了?”張冶忽然反應了過來,王月半說他是個丹師來著。
“對,剛才去了一趟天兵閣,給我修復之後成了下品法器,氣死我了。”拓拔長老憤懣不已。
“你把丹鼎拿出來,我看看能不能修。”張冶心道總算要走上正軌了。
“你能修丹鼎?”拓拔長老有些訝異,張冶好像是開鐵匠鋪的,說這話倒也合理,可天兵閣都不能修好的丹鼎,張冶能行嗎?
“不敢說精通,但也有所研究。”張冶謙虛了一句。
王月半在一旁也說道:“拓拔長老,我那招牌就是張老闆打造的,上品法器,不如你讓張老闆瞧瞧?”
聽到這些話,拓拔長老嘆息一聲,將一樽丹鼎取了出來,反正都是下品法器了,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這樽丹鼎四足雙耳,通體鎏金,用料講究,只是鼎身不知怎麼回事,一塊黑色的鐵皮粗糙的附著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