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氣時濃郁時清淡,引人駐足,所停留之人陶醉其中。不同普通青樓,裝飾精巧,奇趣相映,煙霧繚繞,大廳顯得朦朧小巧,屏風虛掩,別有誘人的風韻。
中央紅錦繁花圍簇的高臺,舞者輕掩面,風情萬種得招引臺下垂涎三尺的來客,霧裡看花,撩人心絃,薄紗罩體,酮體盡顯,看得臺下人痴迷了。
怪不得自古至今少不了醉生夢死的人,平日的明爭暗鬥提心吊膽,或閒淡或如坐針氈的苟活,只要來此,便同是一類人,不管平日裡如何,在這裡找到一方桌一間房,想做的很簡單,人人如此,便不必擔心。久繃的神經瞬間得到釋放,說不出的快活,即便只在嘈雜的人群中坐著吃酒亦是無憂的。聲樂美人,身心愉悅。倒是許多人喜歡流連於此,可以理解了。不過,沒有自制力而只貪慾醉生夢死之人,一生便也葬送於此了。
月牙白錦衣長袍,一身富家子弟打扮的俊逸男子,與青衣曼妙清冷女子相視而坐,無人覺得不妥,只要有銀子,女子進入煙花場所亦是家常便飯,不會令人覺得有何異樣。
“你也對這些感興趣?”卞兒抬眼睨他。
見他看自己一眼,拿起酒杯慢慢飲下,也不作答。
她以為他不會回答時,冒出一句“如此血湧噴張的場面,人之常情嘛。”
誒?血湧噴張?
轉頭看向臺中,那女子本就穿著清透,此刻把朦朧之處竟脫了下來,只遮羞之處還留有餘地。。。,引得臺下捂著鼻子尖叫大吼。。。
她看呆了,這。。。也太大膽了。她只知此處是男人的消遣之所,卻不知大堂公眾之下也可以這般大膽?
她轉過頭來瞪他,飲下一杯,“你怎麼如此淡定?”再看向他,“好像,按常理來說,你不是應當。。。”
“應當怎麼樣?”嘴角湊著杯子,斜睨著她,一副天真樣。
“哦,也沒什麼。”她也不知該如何形容。
“你不是也如此淡定麼?”
“我?這跟我有何關係?”
“如此香豔的場面,你畢竟是小姑娘家,怎麼臉也不會紅?”
“為什麼要臉紅?害臊麼?可又不是我在脫,我幹什麼要臉紅。。。”她奇怪他所說的話,想來,似乎她從沒臉紅過,不知臉紅為何物,感覺如何?
“真是。。。異於常人。”他鄙夷的看他一眼。
她晃晃拳頭在桌上,表示不滿。
突的喊聲四起,“綿綿,綿綿。”
轉頭看去,高臺中,火紅妖嬈女子站立,蓮步款款走在不斷太闊的臺中,盈盈下拜,同樣的紅紗遮面,如此薄紗,其實掩不掩都一樣可以見其貌若天仙,可下面人卻對這種朦朧的美感很是受用,更激起他們內心的雀躍。
細眉如柳,小巧的鼻頭下,嬌豔的紅唇抿著,極是誘惑。
“她是這的頭牌。”風胥出聲向她解釋。
“哦,怪不得如此吸引人。”她應聲。
臺中歌聲響起,嗓音亦是極柔美,清揚婉轉,魅惑人心,竟,望向一處。。。
青衣錦服,面如冠玉,溫雅俊逸,即使在此種場合,他依舊不俗。同樣看著臺上女子,溫柔的笑著。那綿兒眼中分明是多了一種愛慕,渴望,掩不住的興奮。
連她都看得到,那人也應看得到吧。如此淚眼朦朧,引人深陷的眼眸,如此妖嬈的美麗女子,也為他所折服。他是真的很搶手呢。可是。。。
“走了。”風胥喊她,沒有反應。“卞兒,走。”
她回神,看他一眼,站起跟在他身後。
沿著迴廊一路走著,停至一處房門外,許是這些人不會想到,如此場合還會被人輕易找上門,引來殺身之禍。
也是平時自在慣了,門口至兩人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