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願望罷了,他低估了魏浮的呆氣。
儘管能夠將紫命符詔輕易託付被木元認為是jīng神崇高,但此情此景下慈悲之心一起卻看不清形勢卻就是不通人事的呆氣了。
“魏浮知曉道友法力高深,就算離得此城當也無礙,還請道友上體天心慈悲,救宥則個。”
木元看著魏浮清澈的眼神,心裡當真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感覺。
對這種人,當真提不起任何脾氣。
“罷了,我去看看吧。”
若說起來,木元對於挑釁這城國之勢的人還真有幾分好奇。
自城頭浮起,強橫的魔念肆無忌憚的潑灑開去,飛身就朝著人群來時路而去。
對方既然投奔之力,要麼是因為此城最近,要麼是因為此城可以保護他們,恰巧,兩者兼備。
城與城之間其實相隔不遠,而且各城百姓都修身煉氣體質不俗,即便是白髮垂髫也不容小覷,奔行之間極盡迅速,兩城相距也無非千里,對於凡人來說也用不了四五rì的腳程對木元來說就更值,幾乎只是動念便至。
其實本不需親身來此,這不過是給魏浮一個交代罷了。
到了現場時顯然有些遲了,爭鬥已經即將落幕,城破人將亡,一眾詭異之氣瀰漫天地,大霧茫茫莫辨,這卻擋不住木元的查探,將滿城情況盡收眼底。
不出意外,這座城也是一座陣,只是跟魏浮執掌的那座城陣不同,此刻已然多處破損,城牆傾頹,作為陣法脈絡的街道也崩毀了很多。原本屬於城中的氣息全無,只有淡薄的一縷。
那一縷氣息所在,跟木元識海中的紫命符詔相應,正是指掌眼下這座城的關鍵。
明顯是本來的城主或觀主,蜷縮在地,只剩最後一口氣,在他眉心處,紫光灼灼卻激烈,隱約顯現出紫命符詔的影子。
此刻遍佈城中的赫然是一些身穿五彩斑斕衣衫的人類修士,以木元的眼光來看,這是一群修行毒功入道的人。竊據城池,覬覦正位。
城中已然一片狼藉,除了本來掌握紫命符詔的觀主還有一口氣,跟隨他的修士已經死了個jīng光,連屍骸都沒留下。
而此時,正有一個貌相慈祥但配著那一身古怪斑斕衣裳顯得極其古怪的人,伸手去取那枚即將化體而出的紫命符詔。
“來的正是時候呢……”
曾經出入天魔群縱橫廝殺見識過星辰齏滅無數生靈隕落的木元,對眼前這樣一個陌生人的死亡當然不會有太大的感覺,倒是兩枚紫命符詔間的莫名聯絡讓他更為心動。
城陣大破,即將死亡且回天乏術的觀主真實修為比魏浮未見的就高明,而攻陷城池的這群修士領頭的就是眼前即將採擷紫命符詔這枚勝利果實的修士,修為最高,也不過是堪堪才觸控到純陽的地步,還未真正踏入,倒是跟寂心的境界相仿。但寂心修行的功法何等高明,玄奇深微,雖說毒功詭異,但畢竟失了堂堂正正之道,遠路不明,恐怕前途堪憂。
這樣的人自然不在木元眼中,只是由此也可以看出,眼下這座城比起魏浮執掌的那座,相差不可以裡計,雲泥之別。
“且慢動手,這枚符詔我看上了,還請割愛,如何?”
木元飄然落下,真氣微微一蕩,對方如何禁受的住木元的氣機波動,整個人被生生震開數十丈,雙腳在地上摩擦出兩條深深的溝壑,聲音刺耳,宛如裂帛。
嗤嗤!
這人才剛剛站定,身體周圍的地面倏然冒起一股濃郁的白煙,連虛空都微微扭曲,空氣中飄蕩著一股刺鼻的味道。
他臉上神情大駭。
地面的白煙跟扭曲的虛空是他的毒功所致,而之所以如此,卻是在木元氣機炸吐將他擊退立定之後功法才運轉開來,是以只波及到了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