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醒來後,第一個反應便是孩子沒有了,抱著小腹就痛哭起來。然後才想起天情還被關在神水宮的地牢,也不知道天情怎樣了,湮只想起身,但是下身的痛楚讓她根本無法起身,但是湮還是堅持著起身。
湮的痛呼聲將禮奢給喊了過來,禮奢忙將湮按著道:“你別起來,你現在要好好休息。”
湮抱著禮奢道:“啊爸,孩子沒了,孩子沒了,天情被他們抓了。”
老人痛苦地閉上眼道:“這些聖女都告訴我了,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好好休息,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那可真的就完了。”
湮斷斷續續地哭道:“啊爸,天情還被他們關著,要想辦法救他。”
老人道:“你哥哥已經去打聽天情的情況了,很快就有訊息了。”
神水宮的地牢,天情還在努力地衝穴,綰蘿進來的時候正好發現,便笑道:“你竟然還能衝穴?真的是不簡單,不過我封的穴道天底下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能夠解開,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就安心地接受我的折磨吧,你的任督二脈都被我封死了,我看你還能厲害到哪裡去。”
說完,綰蘿又拿起鞭子,不過這一次不同的是,鞭子上帶著鋒利的刀刃,每一鞭子下去,天情身上都會帶下來一片肉,傷痕不計其數。天情還是痛得一聲不吭,綰蘿越打越氣,一邊打一邊罵,看守天情的弟子都已經看不下去了,差點就嘔吐出來了。
月舞再次來到地牢的時候,當場捂著嘴巴泣不成聲。如果說天情昨天不成人樣,那麼今天天情徹徹底底不是個人了,只是一團血肉模糊的物體,根本不能分辨出來那竟然還是個人。月舞撥開天情的頭髮,便看見了天情那張蒼白虛弱,佈滿血汙的臉,由於天情被吊著,因此臉龐並沒有被打到。
月舞的心中像是又千萬把刀在割一樣,痛苦得讓她幾乎窒息。天情虛弱地對月舞道:“你封掉我神庭,鷹窗、巨闕三個穴道,力道越重越好。”
月舞不解道:“這三個穴道都是死穴,用力過重你會死的。”
天情道:“這你不用管,你只要封掉這三個穴道就行了,聽我的,沒有錯。”
月舞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那三個穴都是死穴,但是天情說的話卻有一股力量驅使著自己去相信。月舞封住了天情的三個穴道,天情立刻昏死了過去。月舞慌了,自己失手殺了天情?月舞搖著天情的身體,為天情注入真氣,但是卻毫無反應,月舞看著一動不動,連氣息都沒有了的天情,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
自己是愛著天情的,但是卻親手殺了他,這一下子讓月舞如何能夠接受?月舞對著天情的身體道:“你死了,我也不活了。”說完便準備自我了斷,但是突然天情卻活了過來,天情吐了一大口血,然後悠悠地醒了。
天情醒後,運力,然後天情的整個身子都向前弓了起來,明顯是承受著巨大的痛楚。天情放佛又昏死了過去,過了好久才醒過來,天情醒來後一直在恢復體力和內力,過了一陣子,天情掙斷了鐵鏈。整個人便從牆壁上掉了下來,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傷口又開始撕裂,流了一地的血。
月舞還沒有來得及問天情是怎麼衝破穴道的,天情便掙扎著起身,月舞趕緊扶起天情。天情道:“我要回去看湮怎樣了。”
月舞道:“好,我送你去。”
月舞將看守的人擊暈,然後給天情換上衣服,換衣服的時候,月舞都不敢用力,因為天情身上全部都是傷痕,稍稍觸及還沒有癒合的傷口便又重新裂開。但是天情好似沒有感覺似的,並不在意身上的痛楚,天情只關心湮怎樣了。
在月舞的帶領下,天情一路上通行無阻。天情走得很快,在快到天情的家的時候碰見了右護法彌海。月舞問道:“彌海,你這帶人是準備去哪?”
彌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