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牆。
夏姍消失在黑夜中,尋求下一次下手的機會。
天情一路來到了青藤閣,一個縱躍便躍上了自己很久以前一直待的那顆樹,然後在樹上看著莫北。莫北房間的燈還是亮著的,此刻已經是半夜了,莫北竟然還沒有睡。莫北手託香腮,兩條秀眉皺到了一起,不知道在為什麼而煩惱。
天情驀然間心跳加快,呼吸開始沉重起來。天情很想上前,去莫北的眼前,將莫北看清楚,撫平莫北的哀愁。但是天情卻不能,天情的五指緊緊地扣在樹幹上,樹幹被扣出了五個深印。
當夜色更加深的時候,莫北還是去睡了,但是眉宇間的哀愁還是凝結著。天情一個人在黑夜中悄無聲息地來到自己的房間,天情此刻酒已經醒了,頭腦無比清醒,根本睡不著。天情找來一把劍,在月光下揮舞著,劍法亂不成章,如痴如狂,亂得根本不成套路。雖然是這樣狂亂的劍法,但是卻看得莫奕風依然心驚肉跳。
莫奕風在心中驚歎,這是多麼高明的劍法,怎麼從來沒有見天情用過?原來莫奕風才剛剛幫莫凡處理完事務,剛剛準備回去休息,卻突然聽見了劍聲,於是莫奕風依著聲音而來,發現天情在練劍。
莫奕風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天情一向不是用刀的麼,怎麼突然用起劍來?莫奕風看得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驚擾了天情,讓天情發現了自己。莫奕風看著天情的劍法,心中暗暗叫絕,讚歎不已。這樣的劍法,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夠學會,簡直是套奇妙了,妙不可言。
天情的劍法,像一首紛亂卻唯美的詩,劍法如歌。劍光溫柔了月光,在月色下,天情和他的劍完全是一體的。但是天情的面容卻是冰冷的,甚至是難過的,沒有笑意。只有淡淡的憂傷。他的劍法和他的面容一樣愁苦,雖然劍法愁苦,但是誰也不能說天情的劍法不厲害,至少在莫奕風的眼裡,他是深深地折服。
天情練著練著突然就練不下去了,肩膀聳動,隨手將劍拋於地上,然後就躺在地上。莫奕風不知道天情突然間怎麼了,想上前看看天情是怎麼回事。如果莫奕風從半空看去,便會發現天情眼角有淚在緩緩流淌,莫奕風才剛剛走近,便被天情發現了。
天情立刻起身喝問:“誰?”
莫奕風趕緊道:“天情,是我,奕風。”
天情皺眉道:“你怎麼在這裡?”
莫奕風道:“我幫凡哥處理完事務,剛經過,聽見了劍聲,我便過來了,於是看見了你在練劍。”
天情眉頭又皺了一下,但是並沒有說什麼,莫奕風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天情已經離開了,回了自己的房間。莫奕風心中一驚,心想自己不會又將天情給惹怒了吧。
第二天,莫奕風來找到天情。莫奕風問道:“天情,你昨天晚上用的劍法是什麼劍法,能教我麼?”
天情看了莫奕風一眼,看得莫奕風心跳加速。只見天情冷冷道:“不知道,不行。”
莫奕風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天情道:“那樣的劍法不適合你練。”
莫奕風還是執著地問道:“你的劍法在你的刀法之上吧?”
天情目光深了一分,看著莫奕風。
莫奕風突然就跪了下去,對著天情道:“天情,求你收我為徒,教我劍法,雖然你以前教過我一些,但是我的天資有限,我學到的東西很少。我想學更多的東西,我求你教我劍法。”
天情並沒有因為莫奕風的跪下而動容,相反,天情的臉色一直都很平靜。天情轉身準備走,莫奕風急忙拉住天情的衣服道:“天情,我知道你的劍法很高,求求你教我。”
天情並不為所動,毅然決然地轉身,說走就走,沒有絲毫的遲疑。莫奕風幾乎都絕望了,但是就在天情快要消失在莫奕風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