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慶徹底是服了,這一次楚天情並不是將他的槍法給改進了,而是告訴了他一個道理,他的見識還是太少了,楚天情用他的博學將餘慶給震驚了。
楚天情告訴餘慶的不僅僅是博學,更是精湛,楚天情對於每一式槍法都用得好,簡直都是大家的水平。自己若要成為槍法中的名家,那麼就必須像楚天情那樣子,博學而精湛,低下自己輕浮而躁動的心,專心地練習自己的槍法。等到自己有一天能夠飛龍在天的時候,自己才能夠有能力站在高處仰望著更高的地方。
楚天情槍法如此好,可是卻沒有告訴任何的一個人,楚天情所擁有的是其他的人所不能夠企及的。他站在武學的巔峰,可是他是那麼的低調,從來不會將自己的驚世才華說給他人聽。也許你可以說他這是冷漠,並不是低調,不管是冷漠也好,低調也罷,有些事情本來就是這樣的,不管是怎樣的理由,但是他們的結局是一樣的。
此後陸陸續續有無數的人場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武功,楚天情用著各樣不同的方式指點他們。每個人都有收穫,楚天情給他們展示了一個全新的武學,將他們心中原有的概念給沖洗了一遍,煥然一新,從此在他們的心中,楚天情就是風雪樓主,就是他們心中無與倫比的劍神。
對其他的人來說,也許他們收穫了武功,可是對於楚天情來說,他卻是什麼都沒有。他一無所有,他除了一身武功,他還剩下什麼,越是到了最後,他心中那種空洞的感覺就愈加的強烈。這種感覺吞噬著他,讓他有著一種難以說出口的痛楚,心好像受不了那種蝕骨的冷,而忍不住顫抖起來。
楚天情最後渾身都是那樣的冰冷,他的牙齒咬得緊繃,誰都看得出來楚天情在強忍著。可是,他們卻沒有任何的人能夠說什麼,因為這是楚天情自己的抉擇。沒有人能夠命令楚天情,更加沒有人能夠對楚天情指指點點。這不是楚天情下的命令,這是少劍山莊其他的莊主一起下的命令。
這一條命令沒有任何的一個人反對,因為這條命令很合理,也許有的人不明白為什麼會下這麼一條命令,可是既然是其他的莊主一起下的命令,那麼就絕對不會錯。
江子越看著楚天情,眼神複雜,可是江子越也沒有說任何的話,因為他明白楚天情。楚天情要做的事情,不是他們所能夠勸服得了的,更別想命令他。楚天情要是翻起臉來,不管你是誰,他絕對不會留情,哪怕你是結拜兄弟。
等待所有的人都指點完的時候,已經是夜幕時分,眾人提議,這麼好的時光,這麼好的記憶,應該慶祝一番。可是楚天情卻沒有理會眾人,他一個人獨自走出了教武場,只給眾人留下一個白色的背影。
風雪樓的高手還是江子越等人在訓練著,楚天情並不會去,除非是江子越通知楚天情,楚天情才會去教武場。很多的時候,楚天情都是一個人在風雪樓的頂樓上,望著窗外出神。陳菲很多的時候都是看著楚天情,她不明白楚天情在看什麼亦或者在想什麼,窗外只有白雲和藍天,什麼都沒有,偶爾有一兩隻飛鳥飛過而已。
面對那空空的天空,到底能夠看到什麼,又能夠看出什麼?陳菲不知道楚天情能夠看出來什麼,但是陳菲卻能夠感受到從楚天情的身上流露出來的那種無邊無際的孤寂和寂然。楚天情能夠那樣子看著窗外一整天。陳菲想,天情哥哥並不是在看什麼,他是在想著什麼,想得那麼入神,以致於不知道時間流逝,不知道白天黑夜。陳菲甚至懷疑,如果不是自己提醒,楚天情會不會就那樣枯坐在窗前,一直坐到枯死?
洛陽的冬天很漫長,也很寒冷,洛陽的長街,被飛雪籠罩著。而在白雪掩映的長街上,有一個人的身影卻在路上慢慢地走著,這個人便是李傲放。自從君傲堂解散後,李傲放將張翊君葬在關東之後,他便來到了洛陽。而四大堂主和兩位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