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情在碧落湖邊站了一夜,眼中的黯淡毫無活光,碧落湖知道天情在緬懷些什麼,那一夜碧落湖呼嘯的風聲彷彿低泣。夜半時分,天情又倒在了湖邊,但這次天情沒有昏,天情倒在地上,手臂蓋住了眼睛,藉著月光依稀看到有清澈的淚水從天情眼角的眼角悄然滑落,不知道時間已經過了多久,一直沒有動的天情動了,天情僵硬地起身,望了一眼身後的山和眼前的湖,眼中死寂的眼神依舊是平淡得沒有生氣。
天情開始走,離開碧落鎮,離開黃泉嶺,向西北方向的風雪谷而行,神色落寞而又憔悴,一路上不曾停歇,時而單純地一步步走,時而用大道神行步法狂奔數百里,彷彿要用盡一生的力氣將這些路一次性走完似的,就這樣天情整整走了三天三夜,到了風雪谷。
天情站在風雪谷口,這裡飄雪紛飛,風雪常年籠罩著谷口,天情望著這個他長大的地方,已經五年沒有回來了,天情還是對風雪谷的機關陣法爛熟於心,儘管三天滴水未進,天情還是身形靈活地躲過機關進入谷中。在天情進谷後,有一個人在後面跟上來了,當他一路腳不點地地來到風雪谷口的時候,天情的人影已經不見了,已經進入谷中了。
從面相看,那個少年還很稚少,眼神清明,望著風雪谷搔首踟躕,少年試探性地邁出步子,一步、兩步、三步、三步都沒有事,於是少年開始放心大膽向前走,但是確觸動了陣法機關,少年被困在谷口,前進不得,少年固執想突破障礙,但是每次都被擋了回來,少年在谷口待了五天,少年像是和誰有仇似的,怒吼,小爺我還不信我進不進去這個谷,於是,他退出了谷,尋找另外的進谷方法。
天情進谷後的第三天,傾城正在谷中的練劍場上練劍,練著那一套他那套為升煙而創的劍法,至今還沒有名字,傾城想過許多劍名,但都一一被他否定了。傾城依舊在練習著那套劍法,這套劍法還未完全創好,還有地方不夠好,需要再進一步完善。傾城一邊練劍一邊想著劍名,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哈哈大笑道:“傾城劍法,哈哈,就叫傾城劍法。”臉上充滿了喜悅和滿足地幸福,隨後傾城將傾城劍法如行雲流水般舞了一遍,舞完後便停了下來,臉上的喜悅還沒有消失的時候,這時他看見了一個人,然後他便笑不出來了。
傾城正在喜悅中,突然看見靠在樹邊的天情,他不笑了,笑不出來了,這個人什麼時候站在這裡的,我怎麼一點都沒有察覺,想到這裡,傾城全身的冷汗都出來了,拔劍對著天情冷冷地質問道:“你是誰,站在這裡多久了,什麼時候進的谷?”
天情很出乎意料地回答了傾城的問題:“你想出劍名之前我已經站在這裡了,我進谷已經三天了。”傾城聽完天情的回答,額頭,鼻子都開始冒汗了,心中強烈的震撼,什麼?這個人已經進谷三天了?還在這看了自己練劍這麼久!怎麼自己一點都沒有察覺,如要他要是想殺自己,那自己現在豈不是已經死了?還沒有等傾城繼續發問,天情問了:“你什麼時候進谷的?你是唐門的什麼人?”
這下子傾城心中不僅僅是震撼和震驚了,完全是害怕,恐懼,這個人是怎麼知道自己是唐門的?傾城馬上鎮定道:“我進谷已經半年了,我姓顧不是什麼姓唐,更不是唐門的。”
天情面無表情道:“勞燕分飛的手法可不是人人會用的。”
傾城道:“勞燕分飛又不是什麼唐門機密的暗器手法,會又有什麼稀奇的?”
天情道:“那麼相思淚呢?”
傾城這下子沒話說了,冷汗流過了下顎,相思淚是隻有唐門的人才會的暗器手法,只有唐門才有的暗器,這下子怎麼狡辯也沒辦法了。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對方是不是唐門派來的?
天情沒有理會傾城,自顧自轉身,離開,回房間。傾城看著天情的背影,驀然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