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情陪著莫北上山,由於之前上山的時候強忍著,等到上山的時候,天情的腳已經是完全腫了。
山頂是一塊開闊的平地,天情一屁股就坐了下來,然後慢慢地揉著自己的腳踝。莫北關切問道:“你的腳沒事吧?”天情笑道:“沒事,這點小事算不得什麼。”莫北還是不放心道:“你把鞋子脫了,我幫你看看吧,我家世代行醫,我也懂一些。”天情聽了這話本來想拒絕的,但是說出來便成了好。
莫北看著天情的腳,天情腳踝處腫了一大塊,像個饅頭一樣。莫北吃了一驚,沒想到天情的腳已經腫成了這個樣子,心中很是愧疚,要不是自己不小心,天情也不會因為救自己而崴到腳。莫北從藥簍中拿出一些藥草,用隨簍帶的藥杵將藥草搗碎,然後給天情敷上,用布條包好道:“我給你上了藥,過兩天應該沒事了。”
莫北為天情上藥的時候,天情一直看著莫北,目光是那樣的柔和,那樣的貪婪,彷彿要將莫北看進眼中,看進心裡一般。楚天情看著莫北白玉般的面容、專注的神情、還有那隨風飄動的髮梢,天情的心這一刻亂成了一鍋粥,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亂,但是卻很甜蜜。
莫北給天情包紮完,然後抬起頭,發現天情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莫北有點不自然道:“你在看什麼?”天情一臉正經道:“在看你包紮。”莫北道:“你為什麼會上黃泉嶺來?”天情道:“我來主要是想看一下黃泉大戰的地方而已。”莫北淡淡地噢了一聲,天情有點失落,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有點失落,也許是因為莫北那淡淡的回答。
天情道:“你為什麼出來採草藥?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應該是紫陌閣莫家的小姐吧?”莫北有點吃驚道:“你怎麼知道?”天情笑道:“今天有人告訴我碧落鎮有個紫陌閣莫家,剛好你也姓莫,我便猜你是莫家的小姐。這種採草藥的事情,不是有專門的藥農負責的麼?”
莫北搖頭道:“你不知道,雖然有專門的藥農,但是還是有些特殊的藥草他們並不認識,需要我們自己來採,其實採藥也是一種樂趣,辨別各種草藥,親自採摘下來,會有一種成就感。採藥的同時還可以鍛鍊一下身體,欣賞一下這黃泉嶺險峻的風景,何樂而不為。”莫北一說起藥草彷彿有無窮無盡的話說似的,天情就這樣微笑地看著莫北說著。
說來也是很奇怪,莫北在紫陌閣一向很少有話說,只和家中的幾個人說話,和陌生人幾乎不說話,但是今天卻莫名其妙地和天情說了許多話。莫北突然發現這個情況,自己也懷疑了,為什麼今天自己竟然和這個天情說了這麼多話,按道理,自己和天情並不熟,只見過兩次面而已。也許是因為天情救了自己,並且還弄崴了腳,看上去這個天情是個好人,所以自己才和他說了這麼多話。
突然間莫北不說話了,她靜靜地看著天情,她想看看天情是個怎樣的人。天情面容清秀,臉上的稚氣未脫,不算太過俊朗,但是一對劍眉卻非常有神,不大的眼睛,但是這眼睛卻有著令人不得不注目的光。
天情看見莫北盯著他看,於是天情便笑了,天情這一笑,原本清秀的面龐變得好看了起來,這一笑如同冬日的驕陽一樣,非常溫暖,一直暖到人的心裡頭。這一笑彷彿黑暗中突然就有了光,令人矚目的光。天情的笑像是春風吹破浮冰一樣,吹綠世間萬物一樣,又像是早晨的太陽,照亮你的心房,一直照到心房深處。
莫北被天情明媚的笑吸引,自己也情不自禁地輕輕掩嘴笑了起來。如果說天情的笑是旭日初昇,那麼莫北的笑便是一笑花開,像是柔柔的風吹開了花朵,美極,極美、美得讓天情差點窒息。天情這一刻失魂了,整個靈魂都在莫北身上了,完完全全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天情整個人都痴在那裡了,眼睛雖然看著莫北,但是卻好像看著遙遠的遠方,莫北看見天情痴呆的模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