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情這一刀萬刃飛雪,空氣都為之冷凝,帶著凜冽的寒意向天武襲來。天武逆勢而上,一劍天怒,帶著九天之怒,彷彿要將天情撕碎一般。天武一聲怒吼,一劍劈向天情,這時候兩人之間已經不是簡單的比試了,連生死都賭上了。
一旁的天林看得心驚肉跳,擔心不已,一個是自己的兒子,一個是自己的哥哥,兩個人隨便一個受傷自己都不能接受,更何況看這個情形根本是一個不慎便會有人傷亡。
天情帶著凜冽寒意的刀和天武帶著無盡怒意的劍,就這樣在半空中相遇,刀光如雪,劍光如電,這樣激烈的碰擊,朴刀寸寸斷碎,反觀天武,則被這一刀之勢反震倒在地,天情氣血翻騰地站立著,手握著光禿禿的刀柄,看來這一場是兩敗俱傷。
天林急忙走近扶起天武,還好朴刀的碎片沒有打在天武的身上,天武被天林扶起來,勉強起身,吐了一大口血。天武搖頭道:“我敗了,差一點就被震斷了經脈,人老了。”天情呼吸急促,站立著什麼表情都沒有,什麼話都沒有說。天林看著天情,心中有一絲喜悅,天情武功這麼厲害,一定能夠繼承天劍山莊,一定能夠以武圖強,但是這個兒子卻和自己沒有什麼感情可言,這才是天林擔憂的地方。
天情走了,離開了精武堂,天武坐在椅子上休息著,天林倒了杯參茶給天武,讓天武緩一緩。天林問道:“哥,你覺得天情這孩子怎樣?”天武沉思了一會道:“武如其人,從一個人的武功裡面可以看出來這個人,天情還算是對我手下留情了,不然他這一刀下來,可以要我的命,而不僅僅是震傷我而已。天情這孩子保護自己的心太強了,容不得別人接近他,他的武功很高,你我就算是聯手可能就和他打個平手而已,他心高氣傲卻又為人冷漠,這才是他將來會吃虧的地方。”
天林看著天武目光復雜,疑惑道:“哥,天情震傷你,你不生他氣麼?”天武哈哈一笑道:“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天情是我侄兒,和我的親兒子沒有什麼區別,換做是你,你也不會生氣的。天情能夠打敗我,這很好,這是我天劍山莊之福,天情必定能夠讓我們天劍山莊再次崛起,我們應該感到高興才是。天情現在雖然不願意做少莊主,也許是因為他還年少,等他年紀大了,他自然就會懂事了。更何況天情還對我手下留情了,我又有什麼理由責怪他?不信你把斷刀的碎片撿起來看看”
天林將斷刀的碎片撿起來仔細看了下,刀片埠平齊,像是刀削的一樣,和霜雪一樣的冰冷。天武道:“這刀是因為承受不住刃飛雪的寒冷,加上我一劍,於是刀便崩碎了,可見天情實在是強過你我,不然我不止是簡單的吐血而已。”
天林沒想到天武竟然會這麼想,心中很是觸動不已,自己都沒有這麼想過。天武頓了一會道:“也怪我們當年將情兒讓靈悟大師帶去學武,那麼小的年紀,我們沒有做到長輩和父母應盡的責任,沒能讓他感受到親情,這是我們的過失,這樣造成了今天這樣的局面,我們應該想辦法對情進行彌補,不然以他的性格,不認我們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天林默然,自己對天情這個兒子真的不瞭解,天情小的時候,自己一直忙於江湖上的事物,當自己不忙的時候,天情又被靈悟大師帶走了,自己對情兒瞭解甚少,妻子又因為接連懷著天雪和天仇,也沒有多少時間照顧天情。天情小時候一直是管家和奶孃在幫忙照看著,自己一點父親的責任都沒有盡到。特別是天情十四歲回家的時候,自己和妻子都不認識年少的天情,看著那稚嫩的面容,不知道是誰家兒郎,還是管家依稀有點記憶才和天情相認的,每當想起這件事天林都自責羞愧不已。
天林對天武道:“哥,我知道了,我會去和天情交流,讓他感受到家的溫暖,讓我能夠彌補這些年來我沒有盡到的責任,讓天情感受我們對他的關心。兩人都很是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