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香,雖然醒來的時候腹部如刀扎一樣的疼痛。待她看到趴在床邊的老九時,才想起來自己真的是被刀扎傷了,而且是被自己用刀給扎傷的。
顏炎微微一動,劇烈的疼痛讓他不由哼了一聲。老九立刻被這聲音驚醒了,抬頭見顏炎醒了,忙握住了顏炎的手,低聲道:“醒了?可想喝水?“
老九的聲音有些沙啞,神情也有些疲倦,一看就是辛苦了很久。顏炎安靜的搖了搖頭,卻見翠兒已經端著水快步的走了過來。翠兒的臉上還有些青腫,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老九輕輕的將顏炎扶起,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拿過翠兒手裡的水杯,低聲道:“乖,喝點水,太醫說你的傷口不能『亂』動,座椅這段時間,你就消停些吧。“顏炎就著老九的手喝了一口,才有些不情願的說道:”我哪兒有不消停。“
“你還敢犟嘴!“老九的聲音裡充滿了無奈和怒氣,但是扶顏炎躺下的動作卻非常的輕柔。顏炎看著老九心疼她的眼眸,深深的笑了。老九被顏炎這一笑弄得也揚起了嘴角,『揉』了『揉』顏炎的頭髮,低聲道:”你好生休息,爺去看看十弟他們。“
“十爺可傷到了?“顏炎恍惚記著安娜的子彈大概就是擦著十阿哥的身邊飛過去的。說起這個,老九無奈的笑了:”雖然沒傷到,不過和那個英國女人恐怕幹上了。十弟非說那女人是故意的,讓那女人給他找十把手裡的槍支來。“
顏炎頓時瞪大了眼睛,覺得十阿哥比起老九來,更有封建權貴不要臉的勁頭兒啊。不過這不要臉不要的好,十把還是太小氣了,最起碼要一箱子一箱子的拉來才好呢。
不過顏炎可沒敢和老九說這話,而是低聲道:“什麼這女人那女人的,人家叫安娜。”老九無奈的笑了:“好了,快睡吧,爺讓翠兒陪著你。”
顏炎才點了點頭,看著老九大步的走出了房間。翠兒上前給顏炎蓋好被子,低聲道:“側福晉可真是太『亂』來了,宋媽媽說,那刀子再扎偏一點兒,您就危險了。”
顏炎伸手杵了杵翠兒臉上的傷痕,立刻疼的翠兒呲牙咧嘴的,一臉詫異的看著顏炎。顏炎頓時笑道:“你瞧,還說我呢,你不是也一樣。”
翠兒對顏炎這個樣子真心無語了,她怎麼就攤上個這麼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子。所以翠兒惡狠狠的說:“側福晉就把奴婢的好心當做驢肝肺吧,側福晉也不想想,若是您有什麼意外,六格格和小阿哥們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昨天可真把他們嚇壞了,大阿哥就在外面一直哭,任誰勸都不走。最後還是九爺親自抱了,大阿哥才委委屈屈的回到房間去的。”
翠兒這一說,顏炎果然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有些愧疚的道:“孩子們呢?”
“都已經睡了,陳大娘和宋媽媽在看著,紫蘇也在一旁陪著。”翠兒見顏炎的臉『色』落寞了下來,反而又不忍心了,忙又寬慰顏炎:“側福晉放心吧,都沒事兒。”
顏炎點點頭,對翠兒道:“賀姑娘那裡,你要讓太醫多去瞧瞧。另外將我的那些首飾選一些給賀姑娘送去。”翠兒點頭:“是,奴婢知道的。”
不管賀萱兒出於什麼目的,她都是弘蟑的救命恩人。顏炎不能因為自己莫須有的懷疑,就否決了賀萱兒當時豁出命去救弘蟑的恩情。顏炎自認為自己不是聖母,但是太缺德的事兒,她還真做不出來。
不過賀萱兒還真的沒有因為救了弘蟑就提出什麼奇怪的要求,也可能是因為接下來的這半個月裡氣氛太壓抑了。天地會的叛黨潛入永平府的訊息,一經傳出,整個永平府都變得人心惶惶起來。
十阿哥在事情發生之後的第二日,就順利的接手了永平府的駐軍。而一直在郊外駐紮的五千八旗將士也進了永平城,開始挨家挨戶的搜查叛黨的工作。
當然,洋人的接見工作,又被無限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