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弘政這個小孩子的節奏。因為這個年代的孩子簡直太早熟了,早熟的讓人無法接受。
紫蘇覺得自己活了兩輩子的心智,大概也就和弘政持平。所以面對顏炎的拜託,她除了心虛之外還是心虛。紫蘇有的時候常常想,在這個時代,自己明明是和弘政一起長大的,弘政經歷的事情自己也都經歷了啊,為什麼那個小孩子卻用飛一樣的速度再增長呢。
就在紫蘇還胡思亂想的時候,弘政已經將顏炎推進了雅間,而他也快步的往康熙那邊的雅間走去了。紫蘇抿了抿嘴,無奈的跟在弘政的身後,去陪著弘政經歷又一次‘考核’。只不過每次這樣的考核之後,成長的都是弘政,而自己只不過是去那個記錄的人。
待兩個人走進康熙所在的雅間時,康熙已經親切的問起了小姑娘學識,見弘政進來了,便笑著招手:“弘政過來。”弘政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但似乎覺得不夠親和,又隱藏了下去。轉瞬間又揚起了一個更加親和的,這才滿意的對紫蘇一笑,才快步的往康熙身邊去了。
紫蘇看著弘政那副樣子,不知道為何竟然有些難過。她似乎很怕,弘政會一直帶著這張面具,帶到最後,自己都忘了本來的面目。
弘政走到康熙的身邊之後,康熙就指著那年長者道:“快見過李大人。”弘政謙而不卑的向這位李大人行禮,一時之間倒是沒有對上這位李大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康熙似乎也瞧出來了,笑道:“便是戶部右侍郎的李家!”
弘政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的皇瑪法再次任人唯親,要給自己拉紅線的姑娘都是兒時的玩伴的孫女兒。這位李大人,正是原蘇州織造李熙的兒子李鼎。
李熙中年得子,對於兒子李鼎的教育甚是重視。所以李鼎的妻子還是個滿人,岳父生前是三等侍衛。所以要仔細的說起來,李家的身份雖然不高,但若是女兒配給弘政做個側福晉也能說的過去。弘政癟嘴笑了笑,感情自己的皇瑪法弄了半天,並不是幫自己相看福晉啊。
不過康熙這步旗其實走的並不怎麼高明,因為弘政雖然不怎麼知道李鼎,但對那位戶部右侍郎李熙可是沒有什麼好印象。為什麼不好,大概就是因為虧空的銀子太多吧,為了那份兒虧空的銀子,當初康熙可沒少折騰弘蟑。
李鼎對弘政的印象自然滿意的不得了,雖然弘政還只是個少年,但常年在康熙和老九身邊培養的氣質可是不容小覷的。轉瞬間,李鼎就滿臉都是笑容了:“早就聽說弘政阿哥聰明幹練,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弘政淡淡一笑:“李大人誇獎了。”李大人忙又是誇獎了一番,讓弘政心裡更加不喜起來。倒是康熙很滿意李鼎的表現,笑道:“哪日讓你父親進宮來瞧瞧朕,這都多少日子了,也不見他的請安摺子。”
李鼎忙道:“是!”
康熙又轉了轉眼,對那小姑娘道:“剛剛咱們說道哪裡了?”
這小姑娘是李鼎的嫡長女,平日裡也算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聽到康熙又問起她來,便笑道:“回皇上,剛剛說道諸事皆能的宋徽宗,小女曾在這圖書館裡掛了一幅宋徽宗的《聽琴圖》。偏偏在那圖的旁邊,又掛了一個大大的‘謊’字,一時覺得甚是有意思,這才拉著阿瑪來了,想要找些書看。”
小姑娘口齒伶俐,語言表達清晰,看樣子似乎比她那古板的父親惹人喜愛的多。
康熙一聽小姑娘這話,便笑著問弘政:“弘政,你可知道宋徽宗的《聽琴圖》?”弘政似笑非笑的看了自家的皇瑪法一眼:“皇瑪法又為難孫兒了,明明知道孫兒對這些書啊畫啊的沒甚興趣,還每次都要考校孫兒一番。若是皇瑪法問那蔡京的詩句,我倒是能背上一兩句。”
那小姑娘聽了弘政的話之後,撲哧一笑:“吟徵調商灶下桐,松間疑有入松風。仰窺低審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