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到酒了嗎?”
負責看門的騎士一臉期待地問道。進門的騎士把身上的厚棉衣脫了下來,露出藏在裡面的一個揹包。他從揹包裡拎出一瓶酒,隨手甩過去。
“謝了。”
看門的騎士接住酒瓶,一把拔掉木塞,對準自己嘴巴大口灌了下去。
“給我留一點。”
帳篷裡還有一個人,他蜷縮身體,雙手不停地搓著。
“今天又到了十二支船隊。我剛才跑了一趟士兵登記處,運到這裡的弗蘭薩援兵已經將近二十五萬了。”
剛剛進來的騎士傳音說道。
躲在帳篷裡的人不再搓手,他從被褥底下摸出一個金屬頭套戴在自己的頭上。他是負責聯絡的念者。
“還打探到什麼訊息?”
念者一邊調整著頻率,一邊問道。
“我不會胡亂打聽東西,這樣太容易暴露。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夠了,又不是隻有我們這一組人在收集情報。”
那個騎士說道。
他幹這種事已經是老經驗了。早在開戰之初他就混進聯盟的軍隊裡。和他同時期混進來的間諜,七成以上都被聯盟的反間諜部門挖出來,另外有兩成死在戰場上。他之所以能活到現在就是因為他從來不多管閒事。
“這場戰爭不知道還要打多久?”
看門的騎士嘆道。
“我想應該不會太久,他們自己都已經鬥起來,足以證明他們沒有信心了。弗蘭薩人現在掉轉頭打羅索托,根本就是柿子撿軟的掐。要是他們還像一開始的時候硬氣,就應該全力攻打奧摩爾才對。”
能夠被派來潛伏到聯盟的軍隊裡,這種人物自然不簡單,再加上他和聯盟的騎士整天混在一起,平時閒聊時完全能感受到他們的心情變化。
兩個人正閒聊的時候,那個念者已經把訊息發出去,還從那邊得到下一步的指令。
“你又有活了。”
那個念者摘下頭套塞回被褥底下,然後說道:“那邊讓你找個機會,溜進傷殘人員療養醫院看看,找一下有沒有渾身面板上全都是暴起血管的傷員?如果有的話,想辦法接近他們,觀察他們的情況。不過你自己要小心,別試圖打探他們的事。”
“全身都是暴起的血管?”
那個騎士思索片刻,馬上想到一些事。
他看過這種傢伙。幾天前有一批人從前線撤下來,裡面有這種模樣的傢伙,一個個都渾身僵硬。要不是還能看到他們呼吸,他會以為那是一堆屍體。
“我看過,不過別指望我能夠靠近他們。那些人的保密等級很高,全都在隔離區裡,我根本靠近不了。”
他不會為了功勞冒送命的危險。
“那麼,你把你看到的情況告訴我,我發過去,那邊或許會滿意。”
念者有些猶豫要不要再進行聯絡。
“還是等到晚上吧,我不想因為頻繁聯絡以至於暴露身分。”
那個騎士比較謹慎,立刻阻止道:“等一會兒,我再出去蹓躂一下,說不定能發現些什麼。那種木頭人數量好像不少,每天都會從前線運回來一批。”
在天之城內外隔絕的宮殿裡,數不清的情報最終都彙集到這裡。
坐鎮的是安妮莉亞,不過她不是二十四小時都等著。她不像弗蘭薩帝國的皇帝陛下對什麼人都不信任。
女皇陛下大部分情況會在早上和晚上各來一趟。
最近這段時間她的心情一直很不錯。從各方面彙集過來的情報全都證明一件事——聯盟已經上當了。
源源不斷的弗蘭薩帝國軍隊正開往羅索托前線,而且聯盟在西部走廊地帶的兩端全都構築起嚴密的防線。特別是靠近羅索托的這邊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