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祭奠過她,又或許是因為檀香梵音,總之那一刻,他看著段雲瑞母親的牌位,卻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我記憶裡的她,是每日化著濃艷的妝容,用她那好聽的嗓子唱著淫詞艷曲,說著下流話,又或者是尖利地罵著院裡的姐姐,或者我。」
小時候她會將他拴在床邊,後來他不會亂跑了,就總關在屋子裡,不准他隨意出來。
但院子就那麼小一個,只要有人過來逗他,她卻總會及時地出現,連笑帶罵地把人拉扯走,然後推進自己屋裡,咣當一下關上門。
他知道她在做什麼,習以為常。
後來再大一點,他想不明白眾人口中滿腹經綸的儒雅秀才,為何會看上她這樣一個人,他去問,就只能換回一句話。
秀才啊,肯定就是你剋死的,誰知道你是誰的種。
「少爺你說,秀才為什麼會看上她呢?」林知許並沒有期待段雲瑞回答,他淡淡道,「我想,秀才認識的她和我認識的,一定是不一樣的。
「秀才認識的應該是個心懷春意卻身不由己的少女,羞澀卻大膽。而我認識的,卻是個美麗粗俗,兇狠浪蕩的鴇母。可我以前不明白,她若不狠,又怎麼能護得這一院子的人。」
那一天,她又罵自己不知道是誰的種,他生氣了,第一回不聽她的話獨自跑出了院子,他倒要去找找,自己到底是誰的種!
就那一回,就不聽話了那一回,他再沒能回去,再一次聽到她的訊息,是死了。
林知許應該悲傷,可他並沒有再流淚。
他明明很會哭,卻早習慣於將屬於自己的悲傷掩蓋,畢竟這世上已無人在乎他的悲喜,這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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