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段雲瑞輕輕拍著酡紅的面頰,「今天是除夕,未到子時怎可就先睡了?」
這種程度自是沒醒,段雲瑞將在外頭吹到透涼的手伸進被中,敷在了林知許最柔軟的地方。
激顫過後,清秀的眉毛擰在一起,身體本能地推拒,眼瞼顫抖著使了半天力,卻始終沒能張開。
「好了,放鬆些。」另一隻手遮上林知許說不清是痛苦還是歡愉的眉眼,一個吻落在唇上又起來,「有我就行是不是,阿棠?」
身下的人忽地一滯,原本還徒勞掙扎的身體乖順下來,無力卻又盡力地抬起自己,像只乞求被善待的小狗,廝磨討好。
好似被爐灶裡迸出的火星燙到,段雲瑞自慾望中清醒了幾分。他猛然間意識到阿棠兩個字對於林知許來說並非只是個名字,或許是一個訊號,一個讓他在深醉之中仍能做出這樣討好反應的引信。
「你不必這樣。」段雲瑞輕輕按下林知許不知所措的身體,探下去讓他重新被慾望所支配,「你什麼都可以交給我,如果你不敢,那我自己拿。」
第73章 密室
「你說什麼,死了?!」
謝天武雙目之中閃過驚愕,隨即如雷霆般的震怒席捲全身,鐵拳緊握到微顫,「看來他的心,當真是野了!」
「發現的時候已經死透了,我們雖沒親眼看到是阿棠殺的,但除此之外不會有其他可能。」說話的是一名少女,聲線仍有些稚嫩,可語氣卻異常沉穩,「鄔昆的事勉強可歸於意外,陳泗本就是父親您的授意,可這次阿棠心裡應當清楚,只不過是一次告誡,他便也痛下殺手。」
說著,少女抬起頭來,竟赫然是小杏,只是她如今這幅神情,怎麼也不像棠園裡那個毫無心機的小姑娘,「也虧得他不知道女兒的存在,不然恐怕也會起殺心。女兒最怕的是,他會不會已將父親的心願告知了段雲瑞。」
小杏不知道皇陵圖的事,但她卻深知謝天武的心願。他從來不滿足於司令這個位置,他想要做的是推翻新政府,復闢皇權,做這一國的皇帝。
但無論經歷十數年的部署如何縝密,錢財的短缺必然是個繞不過去的彎,這也是為何他最近逐漸失去耐心。
「不,他不敢。」謝天武已強壓下怒火,放在身邊養了十年的人,對他的脾性自是清楚,若阿棠的心真倒向了段雲瑞,咖啡廳的那一槍必然徹底地震懾住他,會為了保住段雲瑞的命而乖乖尋圖。
謝天武臉上逐漸露出的笑容讓小杏驚愕地愣住,不解的低低喚了聲父親。
「那孩子一直以為最好的武器的是他的身體,其實錯了。」謝天武拉起小杏,看似慈愛地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最好的武器,其實是他的心。」
小杏微微一顫,她並不太懂,卻仍低頭稱是。
「你和他不一樣,你是個好孩子。」謝天武神色慈愛,可手上的力道卻愈發地重,「父親要告訴你段家的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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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滋味不好受,更何況是操勞過度的宿醉,林知許一直睡到中午才轉醒,頭沉重的嗡嗡直響。
「你可算是醒了。」
林知許睜開眼,卻是段茂真在屋裡,只是往常他總愛湊到跟前,今天卻是遠遠坐著,看他一眼,又轉回頭去就只盯著茶壺,「渴嗎,想不想喝水。」
「想。」林知許微蹙著眉坐起來,被子倏地滑落下來,身上披著的睡袍雖被系的嚴嚴實實,可頸上的荒唐印子卻一覽無遺。
「你……」段茂真手腕一顫,差點兒把水給灑了,忙別目光,把杯子塞給林知許後悶聲道,「二哥似乎有什麼要緊事,一大早就帶著宋燾出去了,聽說是去廠子裡,讓我過來陪陪你。」
段茂真臉脹紅,其實段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