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洪烈本想求助於府中的江湖客卿,卻不料歐陽克等人早已被楊康支了出去。
火勢兇猛,最後就連隔壁的院落也跟著燒了起來。完顏洪烈只好下命令,先阻斷火勢蔓延。
這一燒就是一天一夜,大火終於漸漸熄滅,濃煙也慢慢散去。完顏洪烈滿臉黑灰,顧不得疲憊,急切地衝進廢墟之中,大聲呼喊著:“康兒!康兒!”
一眾侍衛也紛紛在廢墟中尋找著完顏康的身影。
“王爺,這邊!”一名侍衛喊道。
完顏洪烈急忙奔過去,只見一具渾身焦黑的屍體正靜靜的躺在地上,屍體周圍是木材燒成的灰燼。
“王爺,這個位置是”
一名侍衛低頭說道,只是話未說完就被完顏洪烈打斷。
只聽他聲音嘶啞地說道:“本王知道,這裡放的是康兒的床榻。”
完顏洪烈顫抖著伸出手,想要去觸碰那具屍體,卻又在即將碰到的時候停住了,彷彿害怕確認這殘酷的事實。
“不會的,不會的,康兒不會就這樣走了。”他喃喃自語,眼神中滿是絕望和痛苦。
這時,包惜弱在丫鬟的攙扶下,跌跌撞撞地趕來。
“康兒!我的康兒!”她看到那具焦黑的屍體,眼前一黑,差點又暈過去。
“王妃!”丫鬟們趕緊扶住她。
包惜弱掙脫丫鬟的攙扶,撲到屍體旁,放聲大哭起來。
“這不是康兒,這不是康兒!”她一邊哭一邊喊。
完顏洪烈呆呆地站在原地,彷彿失去了靈魂。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頭對著侍衛們吼道:“給我查!好好查清楚這場火是怎麼燒起來的!”
這時又有一名侍衛說道:“回稟王爺,屬下剛才已經檢視過了了,這火是、、、是、、、”
完顏洪烈一臉怒氣的喊道:“是什麼?”
“是從小王爺屋內開始燒起來的,而且還是”看著屍體手中的打火石,一咬牙說道:“而且還是從小王爺的床邊開始燒起來的。”
侍衛這話,完顏洪烈一介王爺怎麼會聽不懂其中的含義,這就差直接說是康兒自己放的火了。
“怎麼會這樣,那康兒為什麼沒有掙扎,他又會武功,怎麼會讓自己就這麼被火給”燒死這兩個字他並沒有說出來,但在場的眾人都知道他的未盡之語是何意。
“康兒,是娘不好,是娘對不起你。”包惜弱的哭喊聲在完顏洪烈耳邊盤旋著,他猛地抬頭看向一身狼狽,一臉悲慼的包惜弱,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疑惑問道:“惜弱,康兒到底為何如此?是不是你知道些什麼?”
包惜弱聞言,哭得愈發傷心,抽抽噎噎地說道:“是我對不起他,是我這個娘將他逼到這個地步的。是我害了他,對,是我害了他。”
說到最後,她的表情幾近瘋魔。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完顏洪烈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包惜弱,“你對他說了什麼?”
這一刻他好像把那跟隨自己已久的戀愛腦丟掉了一般,
包惜弱囁嚅著嘴唇卻半天吐不出一個字。完顏洪烈見狀,心中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上前一步緊緊抓住她的手臂,“快說!”
包惜弱怔愣的看著他,那眼神中帶著一股莫名的痛苦之色,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將事情說出來。
半晌,她哽咽著說道:“說什麼,說他非你親子,說他是漢人.....他已經長大了,難道不應該告訴他事實嗎?”
完顏洪烈瞪大了眼睛,鬆開了手向後退了幾步。他沒想到包惜弱竟說出這般殘忍的話。
“惜弱,你怎麼可以如此,這些年難道本王做的還不夠嗎?”
這所有的一切,都被身上貼著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