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你表姐是很有主意,免得夜長夢多;明兒個就給嚴邈之寫信去。”看金蟾宮、南山兩個嬉皮笑臉的,就嗔道:“以後不許再這樣胡鬧;明兒個跟著你小舅舅;打了誰;就去誰家賠不是去。”
金蟾宮、南山兩個答應了是。
“我師父在塞外,我母親也在塞外?等姐姐去塞外的時候;我能跟著去嗎?”南山問。
“暫時還不行;你再等等,有蟾宮在京裡陪著你呢。”金折桂安撫南山道,看南山垂頭喪氣。
南山也漸漸知道自己“質子”的身份,看沈氏眼眶溼潤了,趕緊握著金蟾宮的手道:“多謝乾孃留著蟾宮陪我。”
“謝什麼謝?等你大了,我跟你一起去子規城看姐姐、姐夫。”金蟾宮攬住南山的肩膀笑道。
金折桂暗歎虧得南山懂事,不然指不定把鬱觀音恨成什麼模樣。一夜無話,第二天,沈氏就給嚴邈之去信,又跟沈家捎信,暗中把嚴頌的事先定下來。
等到十一月裡,大喜前一日,金折桂一大早莫名地醒來,不知怎麼想起成親前不能見面的習俗,心想玉破禪還不知哪裡去了呢,自己擔心這個做什麼?見躺在她身邊的沈氏還沒起來,從床尾下了床,先見屋子裡黑漆漆的,隨後見白鷺、白鴿向她招手,披著衣裳就跟著過去。
“小姐,你瞧。”白鷺微微推開窗子。
冷風吹進來,金折桂不禁打了個哆嗦,只見外頭下了一場小雪,開了幾十朵……蓮花?
“這是黏在蓮花燈上的字條。”白鷺把字條遞給金折桂,虧得婆子們不識字,見了字條,就叫她們去看。
金折桂拿出字條,看上頭寫著“知道你想做雪蓮花,不想做雪菊花,特送上蓮花幾朵”,捂著嘴噗嗤一聲笑了,心想這可真是藝高人膽大,忽地想玉破禪再大的難耐,也不能拿著那麼多朵蓮花燈進了沈氏院子,既然沈靈纖都能想到用金蟾宮、南山兩個,那玉破禪定然也能想的起來,“是蟾宮、南山兩個弄來的?”
白鷺笑道:“小姐一猜就猜準了。”不由地打了個哈欠,又替金折桂把衣裳穿上。
“天還沒亮,你們再去歇一歇。”金折桂掀開簾子出了屋子,抱著手臂在廊下轉了轉,又向掛在雪地裡的蓮花燈走去,只覺得“浮生若夢”那話委實不錯,明兒個就要成親了,先在心裡想著既然這麼容易就能嫁出去,為什麼她上輩子嫁不出去?仰頭瞧見一盞燈籠底下寫著“除了我”三個字,剩下的半句話,被雪水濡溼,叫人分辨不出是什麼字。又去其他燈籠底下去看,只瞧見每盞燈籠下,都只有兩三個字能叫她分辨出來。
眼瞅著一院子隨風飄動的蓮花,金折桂越看越是一頭霧水,聽到屋子裡的動靜,知道沈氏醒了,就過去跟沈氏一同洗漱。
沈氏瞅見院子裡的蓮花燈,只是淡淡地一瞥,說了句“好有閒情”,就不管了。
金折桂等金蟾宮、南山兩個過來,就立時道:“掛個燈籠也不好,好好的燈籠,怎麼下頭的字每一盞都溼了?”
“下頭還有字?”沈氏原本瞧見是花燈,就不多管,聽說有字,唯恐是什麼表露衷心的甜言蜜語,趕緊要叫人把燈籠摘下來。
南山指著金蟾宮說:“蟾宮說,有些字不雅,要塗掉才能掛起來。”
“……那你們塗掉的是什麼字?”不看還好,看了半截之後,金折桂忍不住想那個“除了我”後頭,到底是什麼字?既然不雅,那就是調戲她的話?會是什麼呢?還不知道是什麼字,先臉紅起來。
金蟾宮道:“夫子教的功課還記不住呢,誰記得破八哥哥說了什麼膩歪人的話?”拖長腔調道:“我只記得燈籠上寫著攜手天涯,南山還記得什麼?”
“我記得什麼同舟共濟。”南山抓著臉,大半夜的替玉破禪辦事,他起床氣沒過,瞧見金蟾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