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前還嬌俏可人的茹夫人,此時已經不成人形。
楚雲琛站了起來,看著面前苟延殘喘的阿茹。
“我能說的都說了,王爺可不要......失信。”阿茹死死地盯著面前矜貴不凡的男子,艱難地說。
那個小圓臉看著親切可愛,讓他來審自己,她還以為是楚雲琛厚待她。直到被他審了一天,阿茹才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不過也不虧,她用最重要的一條資訊,和楚雲琛交換了一個條件。
她要見蘇瑾!
楚雲琛淡淡道:“話會帶到。”
言下之意,來不來,端看蘇瑾的選擇。
阿茹笑了,笑容扯動臉上的傷口,把她疼得呲牙裂嘴,“她會來的。”
陰暗的牢房裡,阿茹的神情癲狂可怖。
“沒有人比她更在意衍公子了。”
楚雲琛猛地將捆在她腰間的鐵鏈又拉緊了幾寸。
“啊——”
阿茹瘋狂地慘叫起來。之前的尺寸對於她來說已是忍受的極限,楚雲琛如今只是拉緊了一點點,她卻覺得整個人要被攔腰斬斷了一樣。
下午,飛雲問過蘇瑾後向楚雲琛回話:“蘇姑娘說去。”
楚雲琛神色未變,將手中那份沾了血的口供“啪”地扔在桌子上。
“去接她。”
飛雲看著楚雲琛的背影,有些摸不著頭腦,原來王爺要親自帶蘇姑娘去嗎?
蘇瑾跟著楚雲琛七拐八拐來到了這座私牢。這是朔王的一處別院,卻絲毫不為外人所知。
楚國朔王,果真深不可測。
踏入牢房內,蘇瑾聞著這股熟悉的潮溼腐朽味,有些自嘲地想到,她也是進過牢獄的人了。
飛雲將牢門的鎖開啟,自己在外面候著。
和宮裡的天牢不同,那裡是用來關押後宮妃嬪及各國罪眷,環境再差也只會受一些皮肉之苦。
這裡卻是實打實的刑獄,兩邊的刑具架上,各式各樣的刑具應有盡有。
蘇瑾的面色絲毫未變,連飛雲都覺得,換任何一個年輕女子來這裡看一眼,只怕都會對朔王府從此退避三舍。
蘇瑾的確不怕。眼睛裡看得見的刑具算什麼,人心裡看不見的刑具,才是真的恐怖。
到了門口,守在那裡的鳴山便殷勤地將門開啟,朝蘇瑾露出了一個再和善不過的笑容。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王爺帶著女孩子來這裡呢,可不能把人家給嚇跑了。
不過,好像這個女孩子並不害怕呢。
蘇瑾看著這張人畜無害的笑臉,雖然不明白是為什麼,但還是禮貌性地回了一個標準的微笑。
楚雲琛看不下去兩人沉默的交流,清了清嗓子。
蘇瑾反應過來了什麼,“我一個人進去?這不合適吧?”
楚雲琛道:“沒什麼不合適,她想見的人是你。我們都在隔壁,有什麼事喊一聲就行了。”
蘇瑾的餘光瞥見阿茹渾身是血的模樣,心道,就她這樣,想有事也難啊。
進了牢房,蘇瑾沒有去後面的椅子上坐下,而是站在阿茹的面前,直直地對上阿茹的目光。
“你果然還是來了。”
阿茹得意地笑了。蘇瑾還是那個蘇瑾,衛衍依舊是蘇瑾的死穴。
“總要來看一下,你還差幾天見閻王,”蘇瑾並不為她的話而動,神情淡然,“不然怎麼對得起你我這麼多年的交情呢。”
蘇瑾一眼就看見她的琵琶骨被釘穿了,右手無力地垂著,可能腕骨已經碎掉了。想來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了。
“呵。”
阿茹抬起頭,打量著蘇瑾,她一身素淨衣裙,頭髮用釵子簡單挽了個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