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可怕啊!
但顏紫珞心裡突的又是一沉,腦中閃過一絲光亮,她記起來了,每宮賬冊都有信得過的人專門保管,那這本賬冊是如何落入皇后手中的?難道她身邊埋有皇后的釘子?而且,上次她落入荷花池時,也不知是誰提前探知了她的行蹤。
是那人保管賬冊的,顏紫珞這時才猛然記起當日她步至荷花池的方向時,在途中曾遇到一人向她行過禮,詢問了她的去處。
啪!皇后輕翻了幾頁,便將賬冊用力摔在顏紫珞面前,也打斷了她的思緒。
在場所有人都驚得伏地而跪,全都屏住氣息,大多數暗自幸災樂禍。
顏紫珞更是不得不跪,看向被摔在她面前的賬冊,她只覺得無力,心頭一緊一抽,一股氣卡在心腔不上不下。
“哎呀!是何事讓皇嫂發這麼大的火?”
這時一道清亮、帶有幾分磁性的男音語帶戲謔地打破了這一緊張的局勢。一名身著玄青色衣袍,頭戴白玉冠的男子大步走入亭中。
待眾人對其行禮之後,顏紫珞才知道原來他就是那個將她從荷花池救上來的爍王爺。
她這才抬起來打量著他,他面如冠玉、鼻挺唇薄而迷人、特別是那一雙桃花目溫柔得似要溢位水,當真讓女子見了為之傾倒。
顏紫珞只覺這個男人是個禍水,絕對沾染不得,現下她只關心自己將會被如何處置。
皇后見是爍王,倒是一改怒容,換上和顏悅色的笑臉,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她將事情的經過道與爍王爺聽,但自然是直指顏紫珞的罪行。
“哈哈哈哈……臣弟當是什麼事呢!”爍王仰頭大笑,滿是笑意的眼忘向跪在地上的顏紫珞說道。
“皇弟此話怎講?”皇后面似疑惑,不解爍王何以如此說。
“皇嫂,那支簪子何在?”爍王依舊笑意不減,眼睛掃過被秋靜英拿在手上的髮簪,那秋靜英也不是蠢人,馬上便將髮簪呈於爍王面前。
爍王接過髮簪,將髮簪放立於皇后眼前,緩聲開口:“皇嫂可知這支簪子是何種白玉所制?”
皇后已經隱隱猜到他的意思,但作為皇后她總不能連一點識玉的眼色都沒有,不然豈不是讓人笑話,所以她壓下滿心的不情願,扯出一抹笑意說道:“這是上等白玉所制。”
“哦!這樣吶!那皇嫂可還記得皇兄賞賜於您的那支簪子又是何種玉材所制?”爍王晃了晃手中的髮簪,笑得別有深意。
“皇弟若不提點,本宮倒忘了,皇上賞賜本宮的簪子可是極品羊脂白玉所精造而成,豈是這等白玉所可比擬的。只怪這支簪子製得與那支真的一模一樣,若不仔細看是難辨真假的。
唉!此簪是本宮心愛之物,已遺失,本宮自是焦心不已。初見眼前這支簪子,沒細看便以為是本宮遺失的那支,如此看來是本宮錯怪了顏姑娘了。”
皇后幽嘆口氣,把此事直接推到自己遺失皇上賞賜之物過於焦急才沒能細看眼前這支假簪,這也是她從髮簪落地之時便任由秋靜英奪簪,而沒有正面以看的原因,如此更能體現她在乎喜愛皇上所賜之物。
“如此說不定內務府知道皇嫂如此喜愛這支簪子便制了一支一摸一樣的送往您宮中,而您珠寶首飾多不盛數沒有注意到也是正常,可能如此便被混入您賞賜顏姑娘的物件之中。”
爍王條條分明分析道,對顏紫珞暗使了個眼色,這沒讓顏紫珞心裡湧生感激之情,只增添了惑意。
爍王頓了頓又繼續說到:“顏姑娘,那你為何沒將這支簪子登記入庫?這可是皇嫂親賜之物。”
“那日莫淑妃在我宮中小坐,剛巧逢皇后娘娘賞賜,她一眼便看中這支簪子,我便將其送於她,如此才沒有多作登記。”顏紫珞深看莫清蓮幾眼,才說道。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