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高興就高興唄,也沒人攔著你。”白漾忍不住翻個白眼,有點後悔自己的行為,不就是羅既用期盼的眼神看了自己一下麼,怎麼那麼沒抵抗力呢?這要是把他慣壞了可怎麼辦?
吃飯,雖然白漾很想虎著臉,可這是她成了家正八兒經過的第一個年,羅既又剛剛醒……於是,白漾在心裡無數次告訴自己:我是因為過年才高興的,絕對跟那個人沒關係,絕對沒有!
過完了年,當每月中有幾次那個人在家吃晚飯的時候白漾又後悔自己一時心軟了,尤其後來發展到每個月大部分時間他都在!白吃白喝還不給生活費!
有天他沒來,吃飯的時候白漾說,終於省點大米了。
第二天也沒來,白漾說終於安靜吃頓飯了。
第三天他也沒來,白漾沒說風涼話。
第四天拐彎抹角問羅既,羅既說病了,下樓不方便。
第五天,白漾下班買了幾斤蘋果送到803門口就回來了,安姐煲了些湯,還非說要給孩子洗澡,說麻煩白漾送上去,在羅既又一次“期待”的目光中白漾心不甘情不願的拎著湯煲去了。
開門的也是白家的老人,白漾本來想把湯放下就走的,客廳裡那沉重的咳嗽聲讓白漾有點不好意思挪步,只得進去看了看,一邊還告訴自己,這是醫者的仁慈,仁慈而已!
他靠著沙發睡著,胳膊平放著,手背上插著點滴,玻璃瓶裡還有大半瓶的藥水呢。白漾坐了一會兒他醒了,一時有些激動便抬了胳膊。
“動什麼動啊,打點滴呢不知道啊,一把年紀還當小孩兒呢。”白漾開口教訓。
他便老實放下胳膊,紅著眼圈看白漾:“小漪!”
“安姐給你煲的湯,她給孩子洗澡呢,要不她就自己送下來了。”白漾畫蛇添足的解釋著,“你快趁熱喝了吧,別浪費了,烏雞可貴了,我工資又不高……”越說越亂,最後乾脆站起來,“要是能動就下樓吃飯,我可沒時間總給你送來送去的。”
然後便開門跑了。
真沒出息,不就是病了麼,當年自己病得拿腦袋撞牆也沒見誰給送過烏雞湯啊!好像誰沒病過似的,就他金貴……哼!
結果,自然是能下樓就下樓了,下樓吃完了飯累得上不了樓還偶爾在白漾家和外孫們在嬰兒房住一個晚上,往往這時候白漾就趴在臥室門後從門縫裡咬牙切齒地低哼:得寸進尺,太得寸進尺了,果然不能慣著。
對於白漾家裡這位忽然冒出來的帥老頭兒瞿琛疑問多多。
“那老頭兒是誰啊?你爸爸?”
“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吧?爸爸這職業還有算的啊?誒,以前怎麼沒見過你爸爸?”瞿琛翻白眼。
“我也沒見過幾回。”白漾逗著瞿琛家的小男娃娃。
“啊?你爸和你媽……離婚了?你跟了媽媽?那我也沒見過……”
“我媽早死了,老頭子耐不住寂寞又再婚了,我出來唸書就少見了,有啥奇怪的。不說這個,說他幹嘛,影響心情。”白漾說道。
瞿琛奸笑湊近白漾耳邊:“說點心情大好的,那個,你和你家羅既,和諧麼?”
“和諧啊,不口角不動手,怎麼不和諧?再說,就算動手他也打不過我呀。”白漾說道。
瞿琛一戳她腦門:“少跟我裝傻,我是說,那個,植物了那麼久動物習性有沒有減弱?”
白漾這回聽明白了使勁翻個白眼:“唉,我說你要當李銀河第二啊?怎麼就對人家床。上那點事感興趣呢?低俗不?你低俗不?能有點高尚的追求不?”
“別迴避問題!”
“拒絕回答。”
瞿琛摸著下巴賊笑:“嘿嘿……嘿嘿……”
白漾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