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前任姜王所犯之事也是大罪過,你是神祗,想來yīn曹之事比我清楚些,故要問問你。”
姜守保聞言沉默一番後道:“此事我亦不好說,我神力衰退的厲害,眼下連與天庭地府溝通的神力也沒有,也問不得他魂魄何去何從,不過算來確是大罪,該入地獄了。”
姜明德忙問道:“敢問太上太傅,學生當如何是好。”
姜守保一甩那虛無的衣袖道:“一生一滅,緣生緣滅,生而有緣,死則無緣,他與你yīn陽兩隔,已是斷了因緣,燒香拜神亦是徒勞,天地因果逃脫不得,他魂入地府乃是為自己贖罪,旁人縱有通天法力也是愛莫能助,何況待到贖罪完畢,他又要入輪迴,下一輩子投胎能做豬做狗已是不錯了,你莫非還想認豬狗為父?別說是凡人,縱使羽士,一生一死便是緣盡,不可強求。”
“學生……學生受教!”姜明德得姜守保此言,雖是滿腔悲慼,但也只得死了心。
姜守保見他傷心,又道:“你不必想太多,人待到死時,三魂歸天地,一點識魂入地府時便會被忘情水刷去記憶,那時候所謂的人,其實已經沒了,地府不過是將擁有業力的魂魄放入地獄煉化罷了,叫此魂好入輪迴,得下一世乾淨,若是業力不淨,下輩子一般都無比坎坷,甚至生而便慘死,地府之責便是讓業力更多的在地獄中煉化,若是讓這些業力重返人世,害己害人,又不知復生多少業力。”
“原是如此。”青峰雖曾研習過佛經,但對於業力輪迴知之甚少,得姜守保解惑,也是受益匪淺,他轉身對姜明德道:“這般說來,你也不必為你父親之死太過煩惱,若治理好姜國,積得大yīn德,你父親在地府消業之事便會更妥當。”
姜守保點頭道:“雖是這麼說,但你也不可少了那些喪葬禮節,天下yīn神眾多,也是要食香火的,年年頂禮祭祀之事不可怠慢,只消香火不絕,我自會保佑姜國,你且叫人來將你父親遺體帶走發喪吧。”
姜明德跪叩謝禮便退出去了,一會兒便帶著太監侍衛,披麻戴素前呼後擁地將遺體抬走了。
待到清淨後,青峰指著姜守保大笑道:“好個頂禮祭祀不可少,姜國頂禮祭祀最多之人不就是你麼?”
姜守保笑道:“你懂什麼,若真個恢復大祭,那些yīn神必會來尋我打秋風,還要分潤一份給他們,倒是你,這胡口安人心的兩瓣嘴可真厲害,世間哪有真個yīn德可惠及父母的,人死斷緣,yīn德只消自家業,又非物件可贈人,所謂業力也是一般,自家業力旁人豈代可消?”
“真個是這般?”青峰心中隱隱鬆了口氣,算來他殺業也不小,既然不波及父母,心中倒也踏實了不少。
姜守保搖頭道:“倒也不盡如此,佛宗也不知道什麼手段,可消人業力,但大都要修出大智慧的高人才行,我卻是不懂。”
“你在神道中,不懂也不奇怪,我是道門弟子,也不需懂那些東西。”青峰搖搖頭,將這些事放一邊去了,他自認道門正宗,又吃過佛門的虧,自然不會去想入佛門。旋即又對姜守保小道:“我這次安定姜國,替你恢復大祭,你說說看當如何謝我。”
姜守保嘆息道:“多年來我香火稀薄,神力已是大衰,除了因為國力衰若外,各種小神分走香火也是一弊,便是恢復大祭,也不及當年鼎盛之時,眼下也無什麼好處給你,你若能收服那些土地神便要好不少。”
“你這真可是得寸進尺,你說,除了幫我看了一下我那徒弟骨根外,你可有好處與我?現在居然還要我與土地神去鬥法,你送十萬虛幽泉的鬼物給我還差不多。”青峰聽了那姜守保的話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