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談到這裡,其他人全都一臉不解,似乎這兩人所談內容使大家更加困惑,仇人不用查,會自己出來?真是不可想象!
孔盛東此時心中稍定,說道:“老先生如此精於洞察佈局,為何甘心在代州隱遁這麼長時間,您這樣的高人天天看大門實在令人費解啊!”
老者聽完笑著說:“我可沒有那閒心再出去攪弄世事,人生苦短!我只想著接下來好活幾年,享享福便算了,時日無多,需要好好珍惜,當今亂世有幾個能活到古稀、耄耋的?我活到今天不容易,如今不愁吃喝,惜命、惜福、惜光陰,看日落、看月升,聽風聲,聽雨聲,這才是人生正解。”
孔盛東卻擺擺手說道:“老先生說得好聽,這話別人信,晚輩可不信!以老先生才智,坐在門房也能謀大事,您在代州恐怕還有別的原因吧!?”
老者聽完,臉色不變,坦然朗聲回答道:“哎!家裡的後輩不長進!都在河東道混事,有時我不得不為他們籌劃籌劃,沒辦法!誰不是為了兒女呢!?”
“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老先生,今日之事算我欠您個人情,將來或許可以回報一二!日後有些事可能還要請老先生出手幫忙,老先生以為如何?”孔盛東說道。
老者又眯著眼笑了笑,說道:“好說!好說!既然孔將軍這樣說,咱們也不用互相客氣,最後我再說一句話:孔將軍何不去太原府看看這幾位懷疑物件是什麼反應,說不定有收穫呢!人一般做完壞事都有掩飾的本能反應,比如做了壞事的人晚上常常要燒香禱告,請求佛祖原諒一樣。這就要看孔將軍有沒有慧眼,能不能看穿他們的掩飾!”
孔盛東此時才顯出平日的冷靜,沉聲答道:“不瞞先生,我正有此意!今日聽了老先生之言我反倒也不急著找到仇人,反正找到了我也不會一下殺死他,總要慢慢折磨折磨,要不太便宜他了!”
老者嘆道:賊人將來必定後悔,真不該樹立孔將軍這樣的敵手!
孔盛東起身施禮後,出了大門。
孫登雲急切追上來問道:“就這樣?姐夫,你弄明白了?”
孔盛東答道:“走吧!到代州雲盛堂分號找安平,我們還要把錢給李家送回去呢!再說太原府那邊的坊市也快要建完,我們也要去看看,風青和墨先生大概正等著我們過去呢!”
董傜心裡也犯嘀咕,但沒有再說什麼。
只有梁安戊問董傜:“你原來姓趙啊?”
董傜點點頭回答:“對!為生活所迫改姓董,當了一段時間董傜後自己也弄不清自己是真董傜還是假董傜,索性不再想,順其自然,所以一直沒改回來。”
梁安戊還是不能理解,但也沒有在深究,畢竟對她來說生命中不必要知道的事太多,好多事不重要,非常不重要!
沙孔龍則在一邊對孫登雲說道:“壞人在太原府!乾爹這是要去太原府繼續查。”
一眾人各懷心思回到了代州雲盛堂分號。
安平見孔盛東等人到來,急忙接進內堂,給眾人安排了飯菜。
孔盛東問安平:“這邊的糧食賣得怎麼樣?錢回攏的差不多了吧!?”
“八成已經轉運賣完,錢早準備好了!只是沒想到東家五哥、馮校尉遭了難,我擔心東家這幾日顧不上此事,又怕路上不安全,所以遲遲沒有啟運。”安平回答。
“好!你這就安排一下,明日由我們送回太原府!”孔盛東命令道。
在代州過了一晚,孔盛東不想耽擱時間,立即和眾人押送著五千貫錢前往太原府。
路上孔盛東又問董傜那名老者的情況,董傜回答道:“在我們原來那夥人中,這名老者一直只是個下人的角色,他的兩個兒子也只是護衛,但是後來在代州再次遇到老者的一個兒子後,經過我細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