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日很可能也有人趁機進了庫房。心有不悅,並無表現。
詹餘又讓了兩張蒲團,那棕色蛙趕上前又讓了兩杯酒,還剩一杯又不知所措了。就連詹餘也莫名其妙,他推算對方有四個人,可怎麼只出來兩個?難道是故意藏起一個戲弄自己?可稍微想想就知道憑對方的身份,是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的。
“果然物是人非。”七竅塔忽然閃起光來,一閃一字的道,“我這副德行,老友當然認不出來了。”
“這……”詹餘被嚇了一跳,尤有些不定的道,“聽道友的語氣,你是我的故人麼?這怎麼可能,我有一萬年沒交過新朋友了,老朋友也都死的差不多了。”他這才有所恍然,“難道是你?你竟沒有隕落。”
“哈哈。”金道人苦笑,“我這個樣子怎麼能算沒有隕落呢?這杯酒我是吃不了了,賞給這位伺候酒的小蛤蟆吧。”
那棕色蛙精聞言喜不自勝的看了詹餘一眼,十分期盼,又不敢自作主張的樣子。青蟾師驟然想起些往事,那時的他就跟現在這棕色蛙精一般,曾經伺候過另一位大有來歷的客人,一時想到了金道人的身份。
詹餘似想起一些往事,執杯長嘆一聲,才抬起頭與眾人示意一番,最後向那蛙精點了點頭。那蛙精得了允諾,第一個把酒喝了。結果當場化回原身,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南無鄉等也飲了酒,果然桂香襲人,口中涼,腹中熱,靈性不凡。可這對南無鄉來說也就是香氣怡人而已。黎明雪、黎明破出身黎族,這種酒調和陰陽的靈酒,對他們也沒什麼大用。
青蟾師想必是習以為常,飲過後就上前把那醉過去的棕蛙抱在手心。他心底已是驚濤駭浪,開始覆盤從認識南無鄉開始,二人間發生的一切事。不禁想到南無鄉在離開鯤鵬秘境,著手返回人族之際,專門找自己較量劍術的怪事。
這個過程中南無鄉劍術有所增長,他也收穫不小,可他一直莫名奇妙。現在想想,莫非當時的南無鄉身邊就有這尊寶塔了?他越想越覺得可能。
假託比劍,實際是想透過自己獲悉詹餘的藏身處。只是當時的南無鄉神通不足,金道人不敢用強,自己又滴水不漏,讓他們無功而返了而已。這一想就出了一身冷汗。
詹餘初時只以南無鄉為意,見黎明雪飲此酒面色不改,黎明破飲此酒氣息不亂,才知二人雖然未開天門,本事卻都不比青蟾師差。想了想道:
“怪不得無鄉道友能做出這麼多驚人之舉,有你在身邊相助,再鬧一次妖庭只當是故技重施了。”
“你可不要誤會。無鄉的神通我是指點過一段兒時間,但也沒有指點多少,能修成這樣還是他自己的天賦。鬧妖庭我是幫了些小忙,但也無足輕重。我也確實找了一位傳人,現在比無鄉還差些,當然了,那也不是其他先天能比的。怎麼樣,你也被金猊族坑過一把,要不要聯手推翻妖庭。別的不說,你的神通可比現在的蠃族之主,那個三隻眼的土蛤蟆強多了。”
“這……”詹餘顯然對這個提議大為動心,卻很快否定道,“我族已經沒剩幾個人了,不想再捲入任何爭鬥。”
“這話要分怎麼論了,要說金蟾族,早沒純粹的了。若說蟾族,你族當年大禍臨頭時一分為二,一部人被絞殺殆盡,另一部分投靠妖庭,至今把握蠃族皇位,怎麼能說沒剩幾個人了呢。”金道人不以為然的說。
“我知道無鄉道友是頂著鵬皇的身份活動的,你們還斬了昆皇,這次又哄我出井。難道你們取代了不止一位五族皇者?”詹餘反問道。
“這話要是直言給你,你想不加入我們也不行了,我就不多說了,以免落個強人所難的名聲。”金道人笑道,“總之等妖皇迎接他的五路援兵時,這五路援兵是幫他的忙,還是要他的命肯定是說不準的事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