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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2 / 5)

別人呢?他們還會依照之前的計劃行事嗎?”

“可……”管修是個冷靜而聰明的人,瞬間他便明白了愛新覺羅·庚年的用意,伸出手在他肩膀上用力地掐住,神色凝重,喉嚨哽咽。

“而且你今天冒險來到這裡本來就是個錯誤,一旦我出逃的話,那麼日本人必定會知道他們內部有間隙,如果那樣的話你就危險了。”庚年娓娓地說道,“管修兄,你太重要了,在安陽城外我已經見到了潘爺,將一些事情都告訴了他,而另外一些事情也會由那個人來做。我現在已經毫無價值了,而你卻不同。”

“庚年兄……”管修還要說什麼,忽然耳邊響起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那腳步的聲音似乎正是向這個方向而來。

庚年和管修二人警覺地屏住了呼吸,過了片刻,庚年忽然快步走進屋子,從裡面取出一封信說道:“估計是日本人已經發現了我的行蹤,這封信你在我死後交給潘爺。”說罷庚年將那封信塞給了管修,管修木訥地接過信。

接著庚年上下打量了一下管修說道:“殺我!”

“什麼?”管修詫異地望著庚年,耳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顯然已經將整個宅院包圍了起來。

“哎呀,管修兄,你還等什麼?”說著庚年將管修別再腰間的配槍抽出來上膛,之後遞給管修道:“快點兒動手,否則被日本人發現你我在一起的話恐怕就要前功盡棄了!”

管修伸出手接過槍,將手指按在扳機上卻無論如何也按不下去。

“快點兒動手!”庚年一字一句地說道,他的話音剛落院門便被幾個日本人踹開了,而與此同時管修的手指微微一顫,隨著一聲槍響,一滴滾燙的血噴濺在了管修的臉上,而眼前的庚年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雙眼微閉,嘴角微微上斂帶著淡淡的笑意,那笑像是欣慰,又像是對日本人的嘲弄。

黑色相框上的庚年留著平頭,戴著一副眼鏡,嘴角微微上斂露出一絲笑意,看上去幹練精明,但那微笑卻凝固在了照片上。在這薛家宅門的三進院的一個房間中薛貴佈置了一個靈堂,四周黑幔繚繞,潘俊左腕上戴著黑紗在庚年的遺像前深深鞠了一躬。

此刻潘俊的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從小他便學習《道德經》,深通中庸之道,凡事置身事外,作壁上觀,國共之爭如此,日本人入侵如此。潘俊也經常在考量著這祖先遺學是否正確,然而越是聰明的人越是容易讓自己走入歧途而不可自拔。庚年的死對於潘俊的震動極大,他心裡的天平漸漸開始傾斜了。

潘俊和薛貴二人祭拜了庚年之後緩緩走入正廳,此時已經是三更時分,僕人倒上兩杯茶之後便退了下去,薛貴喝了一口茶惋惜道:“庚年與我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這一面之緣卻讓我對他印象極深。此後數年我和他常有書信往來,這數年中他告訴了我兩件事,第一件事是沿著古絲綢之路開闢新疆商道,這件事讓垂死的薛家生意再度興隆;第二件事便是介紹了潘爺您,讓小女得以解除病患之苦。因此庚年於我恩同再造。”

“庚年兄,世之英雄也!”潘俊皺著眉頭想,何謂英雄?英雄不論出身、地位、往昔所為,只在民族危亡之際,危唯生死之秋,是否肯上前邁一步,邁出此步者便是英雄,退縮者必定被世人所棄。

“哎,天妒英才啊!”薛貴不禁長嘆道。

“是啊!”潘俊每每想起庚年便覺得心酸,兩個人沉默片刻,潘俊抬頭看天色漸晚站起身道,“薛先生,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告辭了,恐怕這幾日略微打點一下行李便要起程了!”

“哦?”薛貴皺著眉頭頓了一會兒道,“敢問潘爺是不是要從此處前往新疆?”

潘俊亦不避諱,微微點頭。

“此處去往新疆雖然已經脫離了日本人的勢力範圍,但這一路上卻也並不太平。時有山賊,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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