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一傳到館主耳中,幾名帶頭的學生馬上受到懲罰,終生不得以天風道館之人自居,並失去習武的機會,從此與幸福鎮無緣。
而盲從的幾人則罰社群服務,每月必須空出30個小時進行社群清掃及打雜的工作,幫助需要幫助的家庭進行整修,為期三年。
罰得不輕也不重,算是一種警惕,教化他們習武是為強身並非用來逞兇鬥狠。
“希望如此,我不想看到天風道館的聲譽再一次受創。”名譽重於生命,修身先修心。
“我會注意的。”他也不願館主採連坐法扣他薪水,教不嚴不一定是師之情,有的人劣根性實在太強了,難以教化。
頷了頷首,柳桐月似乎想到地停下手中的毛筆。“對了,張李夫人那塊地由何人繼承?”
他想買下改建成道館,讓學生有更廣闊的學習空間。
“聽說是一個叫李元修的年輕人繼承了愛情民宿,這幾天應該會來。”他也不是很清楚。
名字聽起來應該是個男人。“他是張李夫人哪一房的子孫?”據他所知她已無親人在世,旁親支系大概接手的意願不高。
“好像都不是,老太太在臨死前一個月才認識他,兩人僅有一面之緣。”是仟嫂子告訴他的。
仟嫂子在民宿工作了十年有餘,和丈夫一同為老太太做事,是個挺好相處的婦道人家,只是太碎嘴了,什麼話也藏不住,和她高深莫測的老公恰好相反。
個性相異的兩個人相處了二十年卻沒吵過嘴,說來也頗為令人嘖嘖稱奇。
“臨死前才認識……”這決定未免太匆促,她信得過那人嗎?
“老太太也真奇怪,明明館主對她的地有興趣卻不肯出售,寧可留給陌生人去糟蹋。”對城市印象不佳的梁師父先入為主的認為李元修不是好東西。
哪有人會隨隨便便接受人家的饋贈,他拿得心會安嗎?
說不定是他設計老太太,故意要她寫下遺囑好謀奪她名下產業,藉機發財好過快活日子,存心不良。
“也許她有她的用意吧!我們不該批評一位老人家的行為是否偏差。”老人家的想法總是另人難以預料。
像他祖父不就一例,他到現在還沒辦法說服他的頑固。
“是的,館主。”他會修正。“不過要不要請那位年輕人過來談談,看看他何打算?”
“再看看吧!先觀察其人品及作為再說,我不想老太太的用心被辜負了。”她是他少數敬重的老人家。
只是和祖父一樣固執,不肯低頭,
練武場傳來喝哈的聲音;心如止水的柳桐月面容溫恭,沒有大起大落性情的他始終維持不親不疏的淺笑對人,很少有人能走進他的內心世界。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下一步會做什麼,看似一攤乎靜的水,其實很深奧見底的拒絕所有關懷。
“呃,館主,今年的廟會你要不要參加?”梁師父有點不好意思的問。
“有事?”
“是這樣的,鎮長想借幾名學生參加舞獅團,祝賀神明壽辰。”他滿臉期盼的等著。
“不借。”這種民間活動會讓學生迷失本性。
嗄!不借?“館主,鎮長是非常有誠意地想邀請天風道館共襄盛舉。不好讓人家失望吧!”
他都答應了怎麼能反悔,言而無信會遭人恥笑。
“以後與武術無關的民間邀約一律婉拒,錦上添花的事並不必由道館出面。”他言盡於此。
“可是……”
柳桐月一臉正色的看著他,“梁師父,你應該知道我的為人,同樣的話我不說第二遍。”
他絕不讓自己成為別人的政治籌碼。
“我知道館主不想引人非議,但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