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我們王家連屍骨都不會為她收的。”
五娘從未聽見王璟用這種語氣對她說話,往日裡王璟雖然待她比三姐姐冷淡許多,但是也不曾冷眼冷語過。
“五哥……”五娘喃喃道。
“閉嘴,不要喊我五哥。”王璟看向五孃的眼神是濃濃的厭惡。
五娘呆愣在了當場。
王璟卻是在也不肯看她,只轉向三娘道:“妹妹你回屋去吧,我進屋與父親商量點事情。”他對三娘說話的時候,情緒雖然還未收斂,但是語氣卻是溫和了很多。
三娘點了點頭,王璟便朝正房的方向去了。
三娘看著王璟的背影,心中也不意外王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知道訊息,在外院這麼久,王璟也並非當年那個什麼世事也不懂的小孩子了。
“三姐姐,五哥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殺母仇人?”五娘不笨,她已經意識到了什麼,臉色慘白慘白地看著三娘,嘴唇顫抖。
三娘內心輕嘆,她沒有討厭過五娘,即便她也有心眼會些小算計,但是對她卻總有一分比別人不同的親密與信任,只是從今日開始,親密與信任都不可能存在在她們之間了。如王璟所說的,殺母之仇不共戴天,與她是如此,與五娘亦是如此。
“我不會去為崔姨娘說情的,至於原因為何,五妹妹你有眼睛有耳朵也有心,想必會明白的。”說完了這句,三娘便轉身離開了,再也不看五娘一眼。
三娘進了自己的西廂,讓丫鬟們將門關了,有王璟在,之後的事情不需要她出面處理。
五娘在自己房間的榻上緩緩坐下,抬頭看見白英有些不安的眼神,想到她可能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心中有負擔,便安慰地朝她笑了:“別擔心,又不是你下的手。”
白英嚥了咽口水,聲音也還算鎮定:“可是,是奴婢親手將那包袱交給莊嬤嬤的。”
三娘收斂了表情,看著白英認真道:“你若是因為自己是陷害了某人而良心不安,那大可不必。因為崔姨娘她並非含冤入獄,她是罪有應得。我母親,當年確實是被她所害,當年我總為母親嘗藥,不小心也種了毒。只是我入口少,中的不深罷了,也幸虧遇到了宣公子和蔣太醫,才將體內的毒素拔除,不然也不知道那一日就會發作呢。”
白英一驚:“小姐你的病也是崔姨娘下的手?”
三娘苦笑:“不然你以為我為何不惜用這種嫁禍的手段,也要使他伏罪?自然是她罪有應得,且罪無可恕。”
白英恍然地點了點頭,心中的不安散去,若是這麼說的話,那她也算是替天行道。
“好了,你去外頭守著,等哥哥出來了之後就去將今日的事情與他說清楚了,不要隱瞞。另外讓他盯著順天府那邊,有情況就立即報了回來。”王璟即便是知道了崔姨娘是當年謀害趙氏的兇手,應當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內幕,王璟已經長大了,很多事情三娘不會再瞞著他。
男人,你越是將他保護得好了,他越會懦弱,,久而久之就習慣了躲在婦人的裙下。相反,肩膀上有擔子,他才會長大,才會有變得有責任感。這些三娘也是後來才明白的。
白英領命出去了,不想王璟之後卻是隨著白英來了。
“小姐,要準備屏風麼?”白英有些猶豫地問道,她想起來了上次薛嬤嬤氣勢洶洶趕來的那一次,依然心有餘悸。
王璟卻是揮了揮手,不耐道:“要什麼屏風我就不信,時至今日還有那不長眼的奴才敢站出來指手畫腳,當心爺這次殺一儆百”王璟今日的話語聲中隱隱含煞,眼中帶著習武之人才有的堅韌與殺意,竟是讓白英下意識地低了頭再不敢言。
三娘見了心中卻是有些複雜,雖然她更高興看到這樣的王璟,但是王璟這樣的性子卻與王家更加地格格不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