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丰的精心救治下,張默(此刻已完全成為張無忌)體內的寒毒奇蹟般地得到了遏制,雖然未能根治,但至少暫時穩定了下來。
張三丰望著醒來的張無忌,眼中滿是驚訝與欣慰,他彷彿看到了某種超越常人的堅韌與潛力。
“無忌,你醒了?”
張三丰的聲音溫和而有力,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張無忌的額頭。
張無忌緩緩睜開雙眼,眼前出現的是一個白眉長鬚、仙風道骨的老人。
眼神通透而慈祥,彷彿洞悉世間萬物,但同時又散發著一種超然世外的氣質,令人心生敬畏。
張無忌輕聲說道:“太師傅,辛苦您了。”
一旁的宋遠橋關切地問道:“師傅,無忌侄兒的身體狀況如何?”
張三丰微微搖頭,嘆息道:“唉,無忌身中玄冥神掌,寒毒已侵入奇經八脈,侵蝕骨髓,若非我的恩師覺遠大師復生,將全部九陽神功都傳授於我,恐怕我也無力迴天。”
俞蓮舟急切地追問:“師傅,難道無忌就沒有一絲生機了嗎?”
張三丰無奈地嘆息道:“翠山啊,為師愧對你們夫婦,你將獨子無忌託付於我,可我卻無法拯救他的性命,就算我們武當派名震天下又有何用!”
張無忌倒是看得開,他深知自己的命運已經註定,但並不氣餒。
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中,有許多神奇的武功秘籍可以幫助他擺脫困境。
尤其是九陽神功,如果能夠找到它,或許就能徹底解決自己身上的寒毒問題。
於是,他決定離開武當山,親自去江湖上闖蕩一番,尋找九陽神功的下落。
張無忌:“太師傅,不必擔憂,人固有一死,能回到武當山,見到太師傅和眾叔伯,我也沒有什麼遺憾了。”他語氣堅定,目光中透露出對未來的期待。
張三丰:“為今之計,我們師徒只有用自身的功力壓制無忌的寒毒,能活一天是一天。”他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裡,張三丰和六大弟子輪流為張無忌運功,試圖壓制住他體內的寒毒。每次運功都需要耗費大量的內力,但他們毫不吝嗇,只為了讓張無忌多活一天。
這段時間裡,張無忌感受到了師兄弟們的關愛和支援。
儘管他知道這種方法只是權宜之計,但內心依然充滿感激。
同時,他也在暗中積蓄力量,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
正當武當山上眾人為了張無忌的病情日夜操勞,心力交瘁之際,山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伴隨著幾聲清越的鷹唳,打破了山間的寧靜。
張三丰眉頭微皺,心中似有預感,輕聲道:“何方高人駕臨武當?”
宋遠橋等人聞言,紛紛走出大殿,只見一名身披黑色斗篷,面容剛毅的中年男子騎著一匹神駿白馬,正緩緩步入武當山門。
雙眼銳利如鷹,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不凡之氣,正是天鷹教教主殷天正。
“殷教主!”
宋遠橋認出了來人,心中一驚,連忙上前行禮。
其餘弟子也紛紛施禮,氣氛一時變得微妙而緊張。
殷天正目光如炬,掃視了一圈,最終落在張三丰身上,拱手道:“張真人,多年未見,風采依舊。此番前來,實為探望我那苦命的外孫無忌。”
張三丰聞言,心中五味雜陳,他早知殷天正對張無忌的疼愛之情,如今親眼見他為孫兒而來,不禁心生感慨。他輕嘆一聲,道:“殷教主有心了,無忌他……正在後堂靜養。”
殷天正聞言,臉色微變,急匆匆地隨張三丰步入後堂。一踏入房間,他便看到張無忌躺在床上,面色蒼白,但眼神中卻閃爍著不屈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