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面帶微笑,目光溫和地看著眼前之人,輕聲說道:“大舅哥,既然來了,何不留下來喝一杯喜酒呢?否則敏敏她也會感到遺憾的呀。”
站在那裡的王保保聞言,心中不禁有些慌亂,他微微低下頭,不敢與張無忌對視,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怎麼知道是我?”
張無忌輕輕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抹自信的笑容,緩緩開口道:“大舅哥,你這可是太小看我啦!以我的武功和內力,哪怕只是聽到一絲輕微的響動,都能立刻判斷出是誰靠近。更何況,你身上那獨特的氣息,我又怎會察覺不到呢?”
王保保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張無忌,沉聲道:“嗯,果然不愧是明教教主,倘若你膽敢欺負觀音奴半分,哪怕化作厲鬼,我也絕對不會輕饒了你!”
張無忌聽聞此言,滿臉茫然之色,疑惑道:“觀音奴?”
顯然對此名一無所知。
王保保見狀,冷哼一聲,說道:“怎麼?敏敏竟然沒有告知於你?這可是她的乳名啊。”
言語之中似有責怪之意。
張無忌恍然大悟,連忙應道:“原來如此,大舅哥莫要生氣,我這便去請她前來與您相見。”
說著,轉身就要去找王月敏。
王保保卻絲毫不給張無忌這個明教教主面子,心中暗想:好你個張無忌,竟敢將自家那如同小白菜般水靈靈的妹子給娶走了,真是便宜你小子了!
不多時,只見一道倩影匆匆而來,正是王月敏。
她嬌嗔地對張無忌說道:“無忌,究竟何事如此神神秘秘的?非要叫我趕來。”
說話間,美眸流轉,不經意間瞥見站在張無忌身旁的男子,頓時愣住了。
王月敏回過神來,滿臉驚喜地喊道:“哥,你怎麼會突然來了?”
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喜悅之情。
王保保看著妹妹那激動的模樣,臉上不禁浮現出一絲寵溺的笑容,柔聲道:“傻丫頭,你成婚這般大事,做哥哥的怎能缺席呢?”
王月敏早已哭得像個淚人一般,淚水如決堤之水,肆意地流淌著她那嬌美的面龐。
此時,王保保也緊緊地將妹妹擁入懷中,兩人相擁而立,那份濃濃的兄妹情誼彷彿能穿透時空,感染在場的每一個人。
對於王月敏來說,如果在自己如此重要的婚禮時刻,父兄都不能親臨現場見證,那將會成為她此生永遠無法彌補的遺憾。
於是,她顫抖著聲音問道:“哥哥,父王他……他老人家現在可好?”
王保保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之色,緩緩說道:“唉,小妹啊,父王如今已然年事漸高,但卻依舊為了這風雨飄搖的朝廷日夜憂心、操勞過度。且不說各地義軍紛紛揭竿而起,搞得天下大亂,單是應付朝中那些錯綜複雜的勢力關係,就已經讓父王忙得焦頭爛額、不可開交了。”
聽到此處,王月敏不禁黯然神傷,輕咬嘴唇道:“可憐父王一生忠心耿耿,一心只想中興我大元王朝,重現昔日輝煌。只可惜當今聖上對父王頗多猜忌,恐怕父王終究難以實現他的宏偉抱負了。”
說罷,又是一串晶瑩的淚珠滾落而下。
張無忌望著這一幕兄妹情深,心中感慨萬千,他輕聲上前,溫言勸慰道:“敏敏,世事如棋局局新,人力雖微,亦能有所作為。你我既已結為連理,自當攜手共渡風雨,無論是朝廷的紛擾,還是江湖的恩怨,我都將與你並肩面對。”
言罷,他轉向王保保,眼中滿是誠懇與尊重:“大舅哥,請放心,我張無忌此生定不負敏敏,也會盡力助岳父分憂解難。中原武林與朝廷之間,未必不能尋得和平共處之道。”
王保保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即化為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