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天空,冷簌簌的雨水。
點點滴滴,從天而降,將整座千巖城籠罩在內,四周散佈著一種陰冷的氣息。
此刻明明是正午時分,千巖城方圓之地竟是瞧不見一絲半點的陽光。
唯有一片令人心悸的昏暗界限!
“將軍,您真的有把握嗎?”西域大營門口處,只見一支由數千名西域戰士組成的龐然陣列正緩緩從中走出,位於隊伍最前方的人,赫然便是先前提出可以讓眾人免於權華太師責罰的拓木海,而在他的身邊,還有著幾名同行的西域將領。
只不過,相較於拓木海此刻的淡然鎮定,這幾名西域將領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濃濃的慌亂憂慮之色,在這些人當中,更有一人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那些南墨人可不是好惹的!”
“尤其是他們手中掌握的火器,不論是那什麼威力遠超於弓箭的火槍,還是說那一根根會爆炸的木頭茬子,都不是我們可以輕易抵擋的。”
拓木海的身旁,來自於車前國的西域將領無骨力憂心忡忡的說道:“就憑那支南墨大軍的戰鬥力,短時間之內,哪怕是主將親自率領十數萬大軍都不一定能壓得住,更何況是咱們這區區的幾千名戰士?”
“咱們真要是直接向城內衝,最後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啊!”
無骨力擔心的問題,也正是其餘幾名西域將領的憂慮所在。
先前在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情況下,拓木海居然直接當著陳天良的面說出了可以讓在場眾人免於權華太師責罰的言語,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著實是驚呆了當時在場的絕大部分人,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拓木海是不是因為壓力過大,從而導致思想出了問題。
要不然的話,他怎麼會說出這種不現實的言論?
“將軍,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說話間,無骨力試探性的開口問道,“乾脆趁著現在眾人都還沒有走遠,咱們去向陳天良主將道個歉,稍微的低一低頭,其他的弟兄們也必然會站在您這一邊,替將軍您說話。”
“看在大家的面子上,想必陳天良主將也不會太過的計較!”
“這件事情也就這麼算了!”
又何必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呢?
這是無骨力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不只是他,在經過了這麼多天和南墨大軍的對峙之後,來此討伐的諸多西域將領早就沒有了先前狂妄自大的囂張想法,他們已然被這支南墨大軍所表現出來的強悍戰鬥力給鎮住了,心中的諸多小九九也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這些人看來,現在再去和這些南墨人硬拼,無非就是白白的送死而已!
既然對方死活不出來,那他們乾脆就在外面圍著。
而他們這些人要付出的,只不過是被太師權華處罰一番罷了。
這總比隨時都有可能丟了性命好吧!
“接受太師權華的處罰?”然而,無骨力的這一番話落在拓木海的耳中,那簡直就是一個看不清局勢之人所說出的荒唐話語,心中恥笑至極。
這就是所謂的,伸出脖子讓對方砍?
且不說拓木海早已得到了龜茲王的示意,要時時刻刻保持警惕,監督著以太師權華為首的諸多西元將領的動作,防止對方私底下的陰招,就單說拓木海自己,對於這些跑來和西域諸國合作的西元帝國之人,他的心中就沒有什麼好印象。
早在當初,西元帝國還沒有被南墨帝國覆滅的時候,拓木海作為龜茲王的心腹手下可是沒少和西元帝國的權貴們打交道,在這些人當中最令他忌憚和厭惡的,便是曾經的西元帝國皇帝元武,以及掌握著大半個朝堂的太師權華。
這兩個人在拓木海看來,不論是手段的狠辣,還是心機城府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