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悲慼。
她想了想,走過去抱住陳西洲的頭,撫摸他的頭髮:“沒事的,都會過去的。”
陳西洲一愣,然後就任由柳久期和他之間保持著這種安靜而雋永的姿勢,沒有拒絕。
這個時刻,他們忘記了眼前的風起雲湧,被黑也好,撕逼也罷,能不能拿到角色……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問題,最重要的是,他和她之間眼下的安靜。
就像多年之前,他們決定走入婚姻的時刻,除了衝動,還有真情。
直到“叩叩叩”的敲門聲打破他們之間的平靜。
“久期!”寧欣剋制地敲著門,“這個電話,我覺得你應該接一下!”
柳久期迅速推開了懷裡的陳西洲,寧欣是很有分寸的人,如果這個時候她敢來找她,一定是有特殊的訊息。
果然,她接到的電話,是藍澤的。
“柳久期,真不好意思,我沒算時差,希望沒有打擾你休息。”藍澤的聲音聽起來十分輕快,雖然是道歉,也得體而愉悅。
“是這樣的,我在m國的朋友把你今天試鏡《謎》的錄影發給我看了,我很期待你明天試鏡的表現。”藍澤顯然很興奮,“要知道你演出了《謎》裡那個角色的靈魂,我希望你能為我的劇帶來一些新的東西,當然,這一切都要等待你明天試鏡過後的表現,我打這個電話來,只是想說我很期待。”
正如柳久期所預料到的那樣,藍澤是一個很隨性也很敏感的人,這才能讓他的作品充滿讓人著迷的氣質。
只有為了作品如此沉溺的人,才能讓自己的作品那麼引人入勝。
藍澤可以為了自己的作品忍受在m國的無數冷遇和碰壁,也可以為了發現一個能激發他的演員,不管時間到底是幾點,遠隔重洋打電話給她,只是為了告訴柳久期他有多麼期待她的試鏡表現。
柳久期笑著告訴他:“我把劇本做了整整五頁的筆記,就算我沒能得到這個角色,我覺得我也可以藉著試鏡的機會,向您請教一下有關這部劇的理解。”
藍澤很高興:“我很期待,那麼,明天見。”
“明天見。”柳久期補了一句,“謝謝您,藍導。”
一個電話之後,氣氛陡然不同,陳西洲剋制地向她道了一聲:“晚安。”
柳久期回答:“晚安。”大家都剋制有禮,都是彼此的中國好前任。
寧欣的眼神忐忑地在柳久期和陳西洲之間遊移,他們都如此冷靜,倒讓寧欣覺得自己想多了。
如果不是知道柳久期對於藍澤的格外傾慕,寧欣應該不會選擇打斷他們之間的對話,就算理智明明知道陳西洲才是那個付她薪水的人,寧欣卻選擇了成全柳久期的夢想,也許是因為朝夕相處,柳久期的親和可愛,讓她無法拒絕。
不是每個人都能拖著失戀的她到酒吧喝個酩酊大醉,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把她又完好無損從酒吧拖回來,她最失意最脆弱的瞬間,是柳久期在陪伴她。人是情感的動物,她所做的也不過是順從自己的心意。
這個夜晚,柳久期本以為自己不會睡好,她吐槽自己,看吧,和前夫黏黏糊糊,當斷不斷,自受其亂。沒想到也是她心大,居然很快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所以她根本沒有聽到隔壁陳西洲打越洋電話的低語,陳西洲聲音溫柔:“媽,我算著你這會兒才會起床,不如這兩天你就過來,把你那個小手術做了。”
“我知道你在家做也可以,但是你到這邊來,我和久期陪著你,我們也更放心,你做了手術身邊總要有人照顧。”
“我和久期挺好的,真的。”陳西洲語氣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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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久期一邊練功,一邊吃蘋果,咬得嘎嘣脆,像一隻小倉鼠。
三執行緒,練功,吃水果,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