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啃噬,索取,撕咬。
她是他網中的蝴蝶,等待他的纏繞。
柳久期伸手去扯眼睛上的領帶,卻被陳西洲反手一抓,固定在她頭部的上方,他低聲說:“不,就這樣。”
於是,這變成了一場感官的盛宴。柳久期因為陷入在黑暗中,所以那些撞擊的力度和角度,那些洶湧而來的波浪和戰慄,那些或溫柔或蠻橫的舔舐都變得異常清晰。
她無法控制地迎合陳西洲的節奏,直到和他一起迷失在溫柔的黑暗當中。
柳久期第二天親自打電話給藍澤,要了兩天的休息時間,這兩天裡,她從來沒有取下來那條領帶,她一直生活在黑暗當中,被熱水燙過手,被臺階跌過跤,原來即便是在她認為早已熟悉的家裡,面對全然的黑暗,她也充滿挑戰。
兩天之後,一個全新的柳久期出現在了藍澤的舞臺上。
一樣的踉蹌和笨拙,藍澤卻覺得柳久期突然變得不一樣了,她失去了那種“優美感”,不再像是表演,而是一個真實的盲女,活生生在舞臺上把屬於她的人生展示給所有人看。
“太棒了!”藍澤親自站起來為她鼓掌!他不知道柳久期到底做了什麼,但是顯然,她做對了!“你閉關修行了什麼?一定要和我聊聊!”藍澤興奮地跳到舞臺上,低聲對著柳久期說道。
柳久期依然用她漂亮的大眼睛盛滿笑意:“我有一個最棒的秘密。”陳西洲就是她生命中最大的秘密和驚喜。
藍澤看著她流轉的眸光,發現了她的秘密,她原本細嫩的手背滿是紅色的燙傷,他恍然大悟:“你不會真的當了幾天盲女吧?”
她的導演大人,永遠這麼敏感而聰慧。柳久期點了點頭,她坦誠地交流著自己的感覺:“我透過這種全然的黑暗,找到了那種感覺。”
有的時候,演員呈現給觀眾的,是生活和虛幻當中一個微妙的平衡,這場景很熟悉,因為你似曾相識,又很陌生,因為你從未經歷。這種絕妙的代入感和戲劇性,讓觀眾能感同身受,卻又不以至於流於平淡。
藍澤複雜地看著眼前的柳久期,他沒見過這樣瘋狂的演員,為了能夠獲得這個角色的感覺,她真是拼其所有的在努力。
他不自覺地伸出手,用力拍了拍柳久期的肩膀:“做得很好,請繼續努力。”
柳久期笑著仰起頭:“當然。”那笑容的溫度,明亮而快樂,幾乎灼傷了藍澤。
然而,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能夠全心投入到藍澤話劇的日子,是柳久期的白日,和陸良林碰面的日子,是柳久期的黑夜。那些黃昏和晨曦的溫暖時光,她屬於陳西洲。
陳西洲的併購案漸漸有了眉目,陳西洲大膽放權,把事項交待給了下面的心腹,卻把注意力再次轉移到了柳久期和她的事業身上,柳久期心知,隨著和陸良林的會面頻次加深,她還有所遲疑的一切,早晚要來。
柳久期時常想起當年的謝然樺,笑容溫柔,一點不像現在風情萬種卻陌生的模樣,當年的謝然樺甚至看起來是清淡自如的,她無奈地揉著柳久期的頭,在月色下微笑:“傻丫頭。”
陸良林展現給柳久期的謝然樺,是另外一個不同的人。
這個謝然樺,和把她出賣給魏靜竹的那個謝然樺,似乎是一個相同的人。
陸良林吐著眼圈:“我動了個心眼,去查了一下謝然樺的賬戶,最近有一筆很大的支出,而且她對這個賬號,不是第一次打錢,上一次,在你車禍發生前的兩週,你覺得這兩件事有沒有關係?”
柳久期老老實實地搖頭:“我不知道,不過寧欣會去查的。”她一轉手就把那個寫著賬號的紙條拍了張照,發給了寧欣。
“不過這次,我不光是來和你談這件事的,這次,新劇本是真的出來了,而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