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歡倒是完全沒有注意許恆遠這別有深意的一眼,好奇的打量了許恆遠身邊的那人半天,總算想起來為什麼這人會這麼面熟了。
他不就是許恆遠大學時代的舍友之一嘛,雖然叫什麼名字她還是沒想起來,不過託她經常和許恆遠見面的福,對這位仁兄的臉還是很有印象的,雖然這位舍友兄好像非常靦腆,總是縮在許恆遠身後,沒什麼存在感,但好歹也看了四年了。
只是楊歡不知道,往往這種型別的人都有種附加屬性,叫做天然黑。
比如,許恆遠巧妙的用送這個字眼來反駁葉祁奕,證明自己是正人君子,沒有出軌的企圖。
舍友君一聽,立即就急了,“你不是說好了要陪我全場的麼?怎麼現在就要走了?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楊歡趕緊低頭掩飾住嘴角的笑意,原來事先就說好了的啊……
這臺拆的可真是夠乾淨利索,還了無痕跡啊,高手!
站的稍微遠一點的陸青峰瞟了眼許恆遠好像被水泥澆灌了的臉色,頓時升起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拍了拍齊煜的肩膀,極小聲道,“果然做事就是怕找一個豬一樣的隊友啊。”
齊煜皺了皺眉,為什麼陸青峰這麼正常的一句話,他愣是聽出了一點點指桑罵槐的味道?錯覺吧,應該是錯覺。
好在許恆遠在見到葉祁奕的時候,或多或少的就預想到了會發生這種尷尬的場面,所以狀態恢復的還算快。
將表情調整到位,許恆遠只當自己沒有聽出什麼深意,緊著表面問題回答道,“我一個已婚人士出現在這種場合,你不覺得不合適麼?”
“你一開始也沒有說不合適啊。”無奈舍友兄完全無法瞭解許恆遠此刻的心情,十分給力的繼續拆臺。
“……”瞬間冷場。
楊歡這下是怎麼都壓不住自己的笑意了,不過好在她還顧忌著這裡是戶外,還有很多外人在,要注意形象的問題,所以沒有像之前惡整陸青峰和齊煜的時候那樣,笑的驚天動地、前仰後合。
不過就是這樣含蓄的笑,也讓許恆遠成功黑了臉,於是對著自家哥們說話的口氣也就不由衝了許多,“不就是向你暗戀的物件告白麼,都這麼大人了,怕什麼!人來了麼?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讓你迷戀了這麼多年。”
一聽到這話,楊歡的心裡就咯噔一下,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油然而生,剛想要趕緊岔開話題,就看到那位臉熟的學長“含羞帶怯”的瞟了過來,楊歡頓時淚流滿面。
我真的不知道會有這麼一出的,所以祁奕,你別拽我拽的這麼緊啊,我是無辜的!
“什麼叫做看戲的反被看,你現在知道了吧?”陸青峰捅捅齊煜,笑的無比陰險。
齊煜配合的點頭,“這就叫做風水輪流轉啊,早知道能剛看到這種好戲,我們路上還鬧騰什麼,看我額頭都磕紅……了,老大,我不說了,你別這麼瞪著我,我們這兩隻小蝦米儘管忽略就好。”
收回目光,葉祁奕宣誓主權一般的攬住楊歡的腰,迎上對方驚疑不定的目光,“原來許總的朋友是來見心上人的麼?那許總可不能半路離開了,這豈不是太不仗義了?”
哼,又是一個被許恆遠偽善的皮欺騙了的蠢貨,居然還找許恆遠來陪著告白,這人不是腦子進水了,就是眼睛有問題,難道他還真的信了許恆遠那個兄妹之情的狗屁言論麼?
許恆遠更好,陪人過來了居然還不知道對方要告白的物件是誰,看樣子這人肖想楊歡好幾年的事情絕對是真的,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果然他對楊歡從頭到尾就沒半點真心,對朋友也是,表面功夫做的可真是好,哄著別人對自己掏心掏肺,自己倒是半點都不要付出,不愧是許擎天的兒子,真是奸商的典範。
簡而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