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醫療兵轉過身去,在周圍尋找簡易摺疊擔架,馬尾辮在她的身後晃悠著。
我再次把目光轉向前線的方向。
第二梯隊的人已經接近我們了,他們正準備穿過橫在十字路口。“啄木鳥”支隊的人似乎也已經收攏完畢,剛剛開始後撤。
坦克和裝甲車緩慢的跟在他們身後,坦克車的炮口依舊對準了大廈的方向。
依舊保持警戒,那就說明,數碼大廈其實並未完全清理乾淨,但我很懷疑,如果他們再次遭到攻擊的話,坦克是否敢於開炮。
就在這個時候,女醫療兵已經找到了擔架,她把擔架張開,放置在了傷員的身邊。
我趕緊跑了過去,和她一起把那名傷員抬上了擔架。
似乎是震動到了傷口,傷員痛苦的皺起了眉頭,但是他死死咬住嘴唇,一言不發。
他的臉色已經發白了。
“沒事的,沒事的。”女醫護兵湊近他的臉龐,輕聲說道:“很快就好了,堅持一下。”
說完,她衝著我點了點頭。
我和她一起抬起擔架,她在前面,我在後面。
雖然她看起來身形瘦小,沒什麼力氣的樣子,但是抬著擔架的時候,她卻把控的很平穩,顯得遊刃有餘。
“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她一邊走一邊說道:“我違反紀律了,我真不應該麻煩你,但我實在沒辦法。”
“沒關係的,”我趕緊衝她說道:“我非常樂意效勞,我說的是真心話。”
跟在她的身後,我們重新走進了地鐵站入口。
下樓的時候,為了避免傷員滑落,她努力的把擔架的前端抬高,我知道下樓的時候往往是前面的人吃力,於是,我便主動的把後端往低了放。
由於樓梯的坡度很大,路程也比較長,所以下樓的時候相當的吃力。
一開始的時候,由於我倆沒有默契,所以磕磕碰碰的,總是走走停停。
但很快的,我開始能夠掌握節奏了,我們倆下樓的速度開始加快。
“你不緊張嗎?”我突然開口問道。
其實我和她不認識,完全沒有道理要和她搭話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傢伙異於常人的舉動讓我對她頗感興趣,所以不由自主的開口問了。
其實說真的,話一出口我也有點後悔。
“當然緊張,”她說道:“他的情況很糟糕,再晚一些就更危險了。”
她的注意點果然只是在傷員身上。
從她之前的表現來看,這似乎是一個很好打交道的人。
於是我又多問了一句。
“我指的是飛碟。”
“當然緊張,”她用了同樣的開頭:“但是又能怎樣呢?我還喘著氣呢,該是我乾的事兒,就得幹啊。”
我再次被她震懾到了。
簡單的回答,卻莫名其妙的包含著某種力量。
“你叫什麼名字?”我下意識的就張口問道。
話一出口我又後悔了,我要問她的名字幹嘛?很可能以後都不會再見了。
“我叫林曉琪。”她說道。
終於走完了樓梯,我們順著通道繼續行走。
走在平地上比起之前下樓梯那是順暢了許多,我們倆人順著通道快速的移動。
樓梯口的那個應急燈把我們倆的影子拉的老長。
到了前面左轉,我看到了的入口。
之前用沙袋堆砌起來的掩體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架起了機槍,十多名戰士站在後面,眼睛警惕的盯著我們。
這種陣勢讓我有點驚訝。
架上機槍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快點快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