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緒找了一塊相對平坦的石頭,用手撥開上面的斷樹枝,然後坐下。
她從口袋裡掏出香菸盒,開啟,打火機也插在裡面,正好填上了因香菸減少而空出的位置。
她掏出一支菸,叼在嘴裡,然後按下打火機。
打火機沒有反應。
“該死!”曾緒低聲的咒罵,無可奈何的把打火機丟到一邊,嘴裡的香菸也重新拿了出來。
過濾嘴上已經沾上了紅色。
她的嘴唇破了。
她看了看四周,注意到了附近有不太明顯的火光。
曾緒衝不遠處一個揹著火焰噴射器的戰士揮手:“你,你過來,火。”
那名戰士正背對著她,沒有注意到曾緒的呼叫,他身邊立刻有人拍打他的肩膀提醒。
“別發愣了,隊長叫你呢。”
“啊!是!”帶著火焰噴射器的戰士回過神來,喘著粗氣,跌跌撞撞的趕到曾緒的身邊,看到曾緒手中的香菸,他立刻明白了,他側身,把點火火炬伸了過去。
曾緒叼著煙,側頭湊過去,把煙點燃。
天色已經暗了,樹林中,正是那種要黑不黑的臨界點,點燃的香菸一時間擴大了光源,照亮了曾緒沾滿了泥土和汗水的臉龐。
“謝謝。”她說著,坐直了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煙霧。
十多名戰士圍著她站著,在她的面前,跪著三名男子。
那三人都是精瘦精瘦的,面板黝黑,身上的衣著很怪異,都是那種現代服飾和毛皮草料的混搭,顯得不倫不類。
“說吧,為什麼要襲擊我們?”曾緒眯著眼睛盯著他們:“剛才,裡面是不是也混著宇宙和平協會的人,我記得你們是不屑於用槍的呀。”
“冤枉啊!”三人中,最左側的一個人突然大聲的喊了起來:“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只是正好在附近!我們只是在這裡生活,從來不攻擊別人!”
“是投降派乾的!”中間的那個也喊了起來,他年紀有點大了,頭髮白了一片,因為激動,他太陽穴上的青筋暴起:“他們和我們不是一路的!我們早就和他們劃清界限了!”
“真的!不關我們的事!”左邊的那人也哭喊起來。
曾緒看了看身邊的戰士,他們都是一臉的凝重,沒有人表達意見。
“是投降派想拉我們下水!”一直沒有說話的,跪在最右邊的一個獨眼仔突然喊了起來:“我和他們勢不兩立!我這隻眼睛就是他們射瞎的!”
曾緒眯起眼睛看著獨眼,她吸了一口煙,然後淡淡的說道:“你說真的?”
“真的!”獨眼說道:“我們的初衷就是迴歸自然,不參與紛爭,投降派忘了我們的初衷!我們和他們早就分道揚鑣了!”
另外兩個人也連忙附和。
曾緒眨了眨眼睛,對著獨眼說道:“這兩人和你一起的?”
獨眼看了看旁邊的兩人,然後點頭:“是的,我們還有一些人,也在附近,我們三個是聽到動靜,出來察看的。”
曾緒又吸了口煙,然後起身,她來到三個人面前,站住。
獨眼抬起頭,用僅剩的一隻眼睛盯著她,另外的兩個人則是低著腦袋,不敢和曾緒對視。
“你們既然不參與紛爭,剛才那麼大的動靜,正常人,不應該躲得遠遠的嘛?”曾緒歪著腦袋看著獨眼:“你們過來察看,不覺得有點不合常理嗎?”
“我們期待的是,反抗軍能夠打敗他們!”獨眼立刻說道:“他們佔據了水庫,我們也需要那裡,我們盼望你們能夠擊敗他們,所以才來的。我們本來是希望能夠帶著好訊息回去。”
曾緒愣住了,這個回答過於完美,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