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之美。此物價猶勝金,亦不值寸金,是為天地獨一無二之反金聖物。”遂將其拋入洪爐,七日後開關而出,果然得出了反金聖物,也解開了玉鐵共生之謎。
灰黝黝的硬殼不是硬殼,而是世間神物鐵精,內裡的黃寶受火而焚,便與鐵精混生,終於得出空前絕後的神奇鐵料,世稱“託帕金玉”。刀身金玉交熔,兼得託帕石之硬,與那鐵精之韌,剛柔相輔,便足以斬鐵裂鋼,而刃口不縮。從此這柄珍刀便成為西遼王的護身兵器,開展了威震天山的反金大業。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這就是大汗座下第一猛士,帖木兒滅裡腰間佩刀的由來。
金凌霜微微嘆氣,轉望滅裡腰間望去,看那鞘鑲一十二顆紅寶,排列成環,那兩個形似又不似的古字說明了來人身分。他便是西遼後主黑契丹,如今的“八代煞金”帖木兒滅裡便是。
沒有文弱可欺的美貌公主,轎裡只有一個兇暴粗野的黑王子。看天下情勢再再難測,一柄魔刀牽動全域性,卻不知這人為何過來攪局?金凌霜微微嘆氣,問道:“滅裡閣下簧夜忽臨,莫非也想奪刀麼?”帖木兒滅裡將寶刀一挺,傲然道:“誰說我覬覦魔刀的?”
金凌霜久在西域,自也聽過“託帕金玉”與黑契丹的傳說,這柄刀號稱“刀中之皇”,非但是驚世寶刀,尚且是契丹一族的家傳寶物。魔刀威望再盛,卻也不能引他千里跋涉。何況這人若是志在奪刀,他的下屬武功太過平庸,難與“鎮國鐵衛”的精銳抗衡。
金凌霜反覆忖量,忽道:“滅裡閣下,殿下的玉輦進京了吧?”此言一出,滅裡肩頭微動,長髮便即垂面,聽他淡淡笑道:“什麼玉輦啊?她可是坐駱駝回來的,連駱駝都偷偷喜歡她哪。”說著仰頭狂笑起來,聲勢甚為驚人。黑衣鬼眾見了這個勢頭,心下驟然之餘,無不向後疾退。一旁金凌霜卻多少看出了端倪。他撇眼朝“招度羅”望去,兩人不約而同,全都點了點頭。
難怪找不到那個“大人物”,也難怪各地不斷傳來軍情,總說“她”瞻之在前、忽焉在後,行蹤遍佈全國,想當然爾,自是帖木兒滅裡這幫臣子在到處搞鬼了。若非西域進關人馬兵分多路,哪來這許多假轎子神出鬼沒?而客棧上下又怎會盯丟了人?不消說,滅裡煞費苦心,掩人耳目,如今他的主子必已暗渡陳倉,順利進入京城了。
金凌霜想通此節,便也不再多言,只淡淡說道:“也罷,公主殿下行蹤如何,不歸我管。既然閣下不是來奪刀的,咱們兩家井水不犯河水,請你即刻下船。”滅裡雙手抱胸,斜倚船頭,淡然道:“那倒不成,我還得等一個人。”
瓊芳此時雖給抓住了,耳中卻還能聽講,她聽滅裡仍在等人,心中不由坪抨一跳,不知他是否也在等那碗麵。正想間,金凌霜已代她問了:“閣下要等什麼人,可以說說麼?”
滅裡微微一笑,逕自伸手出去,便朝那塊大黑布指了指。客棧失馬,焉知非福,珊底羅登時怕了起來,尖叫道:“老天!黑布底下有人麼?”
“一群豬……”滅裡嗤地一笑,搖頭道:“我在等這柄刀的真主,懂了麼?”
對方意欲等候魔刀真主,此言一出,眾皆譁然,金凌霜冷冷地道:“閣下,他可是跛者吆,你不怕他麼?”滿身大血紅的跛者,擁有帖木兒大帝同樣的稱號,連“七代煞金”也只是他的臣屬,滅裡想要向他挑戰,未免不自量力。滅裡聽得此言,不由笑道:“金兄這話可怪了。我又不是來比武打架的,怕他做什麼?”金凌霜長眉微挑,哦了一聲,反問道:“那你為何要見他?”滅裡哈哈一笑,伸手向上指了指,聳了聳肩。
眾人看不懂他的舉止,金凌霜卻是心下一凜,已知是銀川公主要見怒王。
前朝皇帝的長女,便是公主殿下銀川,若非大掌櫃再三交代不可傷害這個女人,先前華轎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