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暗號,對麼?”滅裡醒覺過來,忙道:“抄是抄了,不過這怒蒼密語荒唐無稽,無人可解。”
林先生哦了一聲,道:“荒唐無稽?此話怎說?”
滅裡道:“你站過來些,我細細把密語說與你聽。”
林先生不疑有他,便依言而來,俯首帖耳,只聽滅裡悄聲低語:“去你媽的狗雜碎,少說兩句……”林先生愕然道:“什麼?”
“不嫌吵!”嗖的一聲大響,滅裡怒拳如勾,便朝林先生的面頰斜擊而來。
滅裡的武功是外門一路,用力法子不同於中原各門各派,出拳時新月如勾,隱隱帶出了一股抽旋之力,看這一拳來勢太快,出手又重,若要出手硬接,手掌恐怕要割傷,林先生皺眉道:“將軍,有話好說。”
說話間踏步而出,一點一轉,竟而站到了滅裡的背後。
一山還有一山高,林先生不擋不駕,也沒用什麼輕功,也不使什麼內力,不過踏出半步,身子微轉,便已來到滅裡背後,這份計算之精、拿捏之準,已至神而明之的境界。滅裡本已曉得“林先生”武功極為精湛,卻沒料到高到這個地步,他雖驚不亂,當下也不轉身,只把雙手一振,聽得嗤的一響,左肩衣衫破開,一枚袖箭竟已倒射而出。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滅裡是西域戰場出身,身上必藏十字弩,已做防身之用。這隻袖箭出其不意,來勢快決,眼看林先生即將中箭受傷,卻聽他深深一個吐納,“呼”的一響,一股氣息吹了出去,那袖箭受了這口真氣,來勢竟然大緩,林先生食指輕彈,那袖箭吃了指力,“崩”地一聲破空銳響,袖箭夾帶著真力,轟然倒飛而回。
滅裡大吃一驚,萬沒料到林先生功力如此深厚,單單一吸一吐,便足扭轉乾坤。他見袖箭來勢快決,雙方相距有近,萬難閃避得開,索性站立不動,只挺起了背脊,便朝袖箭迎去。
一聲悶響過後,滅裡背後中箭,只聽樹林外傳來幾聲嬌嫩驚呼:“滅裡將軍!”雙方打鬥之勢大作,終於還是驚動了西域諸女,大批女護衛全數奔入林間,齊聲悲喊:“將軍!”
滅裡不成了,他背後中箭,傷勢想來不輕。眾女又怕又悲,正要灑下淚珠,卻見滅裡外衣破開,非但不見鮮血濺出,反而光芒繽紛,竟似飄落了無數黃金羽毛,夜色裡望來竟是尊貴非凡。
眾女低聲輕呼:“好漂亮的盔甲啊。”
月光照下,只見滅裡衣袍裡隱生異光,貼肉處竟有一片又一片的金箔,望來質料古怪,竟是以金線一片一片縫合而成,便如一件純金鎧甲,替主人當下了這道凌厲至極的袖箭。
眼看盔甲模樣神秘,眾女滿面好奇,玉指探出,正要上來摸摸,滅裡心下震驚,忙從懷裡取出了一張字條,便朝林先生急急丟擲,喝道:“你要的東西!怒蒼密語!”聽得此言,眾女咦了一聲,立時尾隨字條而去,便將林先生剛剛包圍,引頸好奇道:“抄到怒蒼密語了麼?裡頭寫些什麼?”
“去你媽的狗雜碎。”
林先生低頭讀道:“少說兩句不嫌吵。”
話聲未畢,西域群美一鬨而散,人人腳步氣憤,就怕慢了一步半步。
樹林裡靜了下來,看這些怒王無愧是天下第一奇男子,天生辟邪帶煞,便千里外亦能發威,果然這會兒便來清場了。
兩人交過了手,彼此也算交過了心,林先生瞧著滅裡身上的金甲,微笑道:“我之前還在想將軍是那裡人,怎地生得如此魁偉形貌?原來你便是西遼刀的傳人。”
滅裡沒有作聲,只將衣袍紮緊,遮住了身上的金甲。
契丹傳國古物,便是這柄反金聖物,“託帕金玉”,相傳此刀名列“天下三刀”之一,似金非玉,卻不知為何成了片片碎屑,成了滅裡身上的這件金縷衣了。
適才兩大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