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何必比快比狠,破綻就在眼前。
刷地一劍,蘇穎超直直劈向黑衣人的左側,竟是要切下他的手腕。黑衣人急忙使動招式,飛劍旋繞,半空轉向蘇穎超。哪知華山掌門根本不理不睬,只是朝他的左腕猛攻。
蘇穎超這招兩敗俱傷,以一條性命換得對方一隻手腕,說來很是吃虧。只是說也奇怪,劍刃朝左腕削去,黑衣人左手被迫閃躲,鋼線移位,那鋼絲相連的劍峰立時慌亂轉向,飛劍陣式瞬間潰決。
飛劍連線,鋼絲連手,左右兩手看似相輔相成,其實已成相互牽制,破綻更遠遠大於尋常一口長劍。勝負已經分曉了。
蘇穎超微微一笑,不住削向對方左腕,對黑衣人殺向自己的招式全不抵擋,這下“智劍”專攻不守,更如猛虎出柙,讓人無從逆料。黑衣人虎吼連連,索性組回了鋼線,僅以尋常一口長劍模樣搶攻。只是少了種種匪夷所思的殺招,又如何是“智劍平八方”的對手,蘇穎超輕描淡寫送出幾招,便逼得黑衣人上竄下伏,辛苦異常。
蘇穎超好整以暇,淡淡笑道:“朋友,你年歲很輕吧?”那黑衣人左支右拙,不能答話,蘇穎超收住了劍,又道:“殺人的刺客,絕不會從大門一路打殺進來。只有血氣方剛的少年,才會這般試探自己的武功。我說得沒錯吧?”
黑衣人聽了說話,卻只目光向地,默默無言之間,好似預設了。
蘇穎超微笑道:“老實說,似你今日干的蠻事,我十八歲時也想做,只是沒你的膽子而已。”
他放落了長劍,含笑道:“你很狂,也很有趣,我非但不想殺你,還很歡喜你。趁著還沒闖下大禍,趕緊走吧。”
黑衣人凝視對手,過得半晌,終於開口說話了:“在下仗劍出手,全力以赴,卻仍奈何不了你。”他目光向地,欠身道:“閣下劍道高妙,讓人驚豔。以劍法而論,你確實遠勝於我。”那語聲極其平穩,一不露年齡身份,二不透喜怒哀樂。好似也帶著面罩。
蘇穎超微笑道:“承讓了。閣下的劍也很高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我倆握手言和吧。”黑衣人搖了搖頭,猛將右肩衣衫撕了,蘇穎超微微一怔,不解其意,正納悶間,眼裡看到了一幅印記,那是幅飛鳥圖樣,正烙在黑衣人的臂膀上,直如牲口列印。
蘇穎超大為驚奇,看那江湖幫會成千上萬,以刺花紋面等法子認記的所在多有,卻沒見過這等怪異符印,更何況烙鐵燒烤何其劇痛,卻有哪個幫會門人熬得住苦?蘇穎超滿心疑惑,凝目回望那黑衣人,等他出言解說。
“你已經打敗了這幅烙印,不過別急著慶功。為了四個宇,我們還得打下去。”
蘇穎超頗感詫異,他向來與世無爭,從不與人結怨,實不知這人為何要找自己麻煩。他眨了眨眼,聳肩道:“哪四個宇?窮極無聊麼?”說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天下第一。”
黑衣人不去理會對方的嘲弄,一字一頓,語氣冰冷。
“只因你是‘天下第一’的傳人,所以我必須擊敗你。”
蘇穎超眨了眨眼,微笑道:“為什麼?我師父是天下第一,這也礙得著你?”
“礙到了。因為我師父也是天下第一。”
蘇穎超哈哈大笑,笑得有些狡黠。“尊師也姓寧?可我不記得有你這個師弟啊?”
黑衣人沒有回話,只將長劍拋在地下,沉聲道:“蘇君,我會驗證我的每一個字,你等著看吧。”他低頭望地,伸直臂膀,猛聽鏗鏗兩聲輕響,雙袖破開,袖口寒光直射而出,箇中乾坤竟是兩柄袖劍,望之鋒銳異常。
蘇穎超曾與雙刀技法激戰多回,年初才連破孟家寨七名雙刀高手,對這等打法最是熟悉不過,他看了看黑衣人的架式,頷首道:“了得,我生平所遇雙劍高手中,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