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林寺的大師救了你麼?”
齊伯川點了點頭,道:“那日下午,咱師叔祖接到飛鴿傳書,他念及咱們情勢危急,連馬也不騎了,便連夜施展輕功,獨自趕來。若非如此,我這條性命早也沒了。”
伍定遠嘆息一聲,一日之間,燕陵鏢局先被人殺了十八名鏢師,後又滿門遭人屠戮,實在是慘不忍睹,這堂堂的西涼第一大鏢局,想不到落得如此下場。兩人一時靜默無語,都是滿懷心事。
過了片刻,伍定遠問道:“你逃得性命後,便一直和少林的大師父們在一塊嗎?”
齊伯川嘆道:“是啊!不然怎麼逃得過大批人馬的追捕?衙門找我,崑崙山更是要我,哼!我這條命還真的值錢的很哪!”
伍定遠勸道:“齊少爺務請自重,你的性命是少林大師千均一發之際救出來的,當然貴重了。”
齊伯川哈哈大笑,聲音卻滿是悲痛,兩行眼淚更流了下來。
伍定遠道:“少鏢頭,伍某雖然不才,但也會竭心盡力,為你家滿門老小伸張公道!”
齊伯川嘿地一聲,道:“伍捕頭快人快語,就盼你別忘了今日之言!”
伍定遠聽得這話語帶諷刺,知道自己尚未為人所信,他轉過話頭,問道:“崑崙山的人馬幾番出手,該當拿到他們要的東西吧?”
齊伯川雙目一亮,嘿嘿一笑,說道:“這倒沒有,他們還是白忙了一場。”
伍定遠奇道:“他們連著三次出手,都沒有拿到東西,那東西到底在誰手上?”
齊伯川臉上神色詭異,說道:“這倒要請伍捕頭猜上一猜了。”
伍定遠道:“莫非在齊少爺手上?”
齊伯川搖頭道:“若是在我手上,我還留在西涼做什麼?”
伍定遠急道:“齊少爺別賣關子了,爽爽快快的說出來吧!”
齊伯川伸手指著伍定遠,道:“東西就在你手上!”
伍定遠大吃一驚,隨即笑道:“齊少爺,都什麼關頭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齊伯川面色嚴肅,沉聲道:“伍捕頭,那天你離開鏢局後,我爹曾送了幾樣東西倒衙門去,你可還記得?”
伍定遠心中一凜,登時想起齊潤翔送來的三隻箱子,自己曾揀了條衣帶,其餘物事都被知府充公了。他顫聲道:“莫非……莫非就是那幾只箱子?這……這從何說起?”
齊伯川道:“伍捕頭,我爹怕了崑崙山的高手,知道他們早晚會闖入鏢局劫鏢,就偷偷地派人把東西送到衙門,託你的手保管,等風浪過去後再找人取回。我也是事後才知道這件事的。”
伍定遠面露歉色,說道:“那幾只箱子現下都給知府大人沒收了,這可難辦了。”
齊伯川搖頭道:“伍捕頭,你看看你自己的腰上。”
伍定遠低頭望去,只見腰上好端端的繫著齊潤翔送來的玉帶。
齊伯川森然道:“伍捕頭,這條玉帶就是這趟十萬兩的重鏢,也就是崑崙山三次出手不得的寶貝。這個秘密,天下就你我二人知道而已。”
伍定遠顫抖著雙手,解下玉帶,只見玉帶的縫工甚是精細,上頭鑲著一塊古玉,那日屬下一時興起,要自己穿戴上,想不到竟有如此重大的來歷。
齊伯川道:“伍捕頭,我現下在外逃亡,多有不便,這東西就有勞你了。”
伍定遠定了定神,說道:“齊少爺,這條玉帶到底有什麼古怪,還請你言明。”
齊伯川緩緩地道:“這條玉帶非同小可,關係天下氣運,你……你……”
齊伯川說到這裡,身子突然一顫,伍定遠忙道:“齊少爺你說明白點,這玉帶究竟是什麼來歷?怎會關係天下氣運?”
齊伯川沒有回話,嘴角流出鮮血,霎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