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顧倩兮見他面色難看,知道盧雲極為煩心,但她不明內情,自也不敢多言。
豔婷自也聽過柳昂天的大名,知道他是朝中三位首腦之一,她呆了半晌,道:“這種機密大事,你……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話問到了要緊處,盧雲急忙屏氣凝神,細細來聽。
只見楊肅觀面色凝重,嘆道:“若要策反卓凌昭,絕非易事,其中有處關節更是為難異常。我左思右想,實在找不出法子解決,也只有請妹子過來幫忙了。”
楊肅觀平日一本正經,哪知忽以妹子稱呼豔婷,換做旁人來說,不免有些輕挑,但他此刻言語殷切,求懇之情頗真,非但不讓人覺得突兀,還多了好些親近之感,彷彿豔婷真是他的親妹一般。
豔婷本就不知朝廷是非,哪管楊肅觀要策反誰,待見他滿面期待的望著自己,不由臉上暈紅,側過頭去,道:“別這樣說……只……只要我幫得上忙,我定會盡力而為。”她回眸看著楊肅觀,輕聲又道:“不管有多為難,為了你,我都會去做。”最後這句話細如蚊鳴,料來只有她自個兒聽得見,便似自言自語一般。
楊肅觀聽豔婷一口承諾,登時喜道:“有你親口應允,那就好辦了。豔婷姑娘,我想請你勸一個人。”
豔婷微微一奇,沒料到他是以此相求,愣道:“勸人?我人微言輕,什麼人肯聽我勸?”
楊肅觀微微一笑,道:“這人很關心你的,他便是救過你性命的伍制使。”
豔婷啊了一聲,道:“伍大爺?你要我勸他什麼?”
楊肅觀嘆道:“我希望他放過卓凌昭。”
豔婷吃了一驚,臉上的紅暈慢慢褪去,低聲道:“你想叫他別報仇?”
楊肅觀頷首道:“姑娘果然聰明,為了朝中大局,我別無選擇。”
盧雲聽了這話,腦中電光雷閃,霎時明白了來龍去脈。為何柳昂天答應接下燕陵鏢局的案子,卻又不讓伍定遠南下,另派自己與楊肅觀過來,原來早在京城時便已籌劃妥當,只等著策反這位崑崙掌門,好來將江充一軍。只是崑崙門人與伍定遠仇深似海,當日若要明說此計,不免讓伍定遠心懷不忿,料來為了這個緣故,索性連盧雲一併瞞住,恐怕連秦仲海也不知情。
霎時之間,盧雲只覺疲倦無比,想起伍定遠孤身一人南下復仇,更覺愧對於他,楊肅觀察言觀色,他見豔婷搖頭不語,料知她心中有所疑惑,又勸解道:“咱們這麼做,不只是為了柳侯爺,也是為了大家好。當今江充勢力龐大,咱們既然正面與這奸臣對敵,就不能沒有奧援。伍制使若要蠻幹,不免害人害己,到時可就難辦了。”
豔婷聽了這話,只走開兩步,轉頭望向廟外。此刻月色皎潔,映照地下,如同詩境。想起伍定遠那張誠懇黝黑的大臉,忍不住輕嘆一聲,道:“楊大人說的這些朝廷大事,我是不懂的……只是那時咱們在神機洞裡遭逢生死大險,伍大爺不惜自殺,也不願接受卓凌昭的恩情,現下你要他與崑崙山和解,那是萬萬不能的。”
盧雲聽了豔婷的說話,心中暗暗稱讚:“豔婷姑娘很是瞭解定遠,算是他的紅粉知己。”
楊肅觀皺起眉頭,道:“姑娘所言,未必是真,說來卓凌昭與定遠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咱們少林寺才是燕陵鏢局一案的苦主,只要對他曉以大義,相信定遠為官多年,定會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你說是麼?”豔婷聽他娓棧�覽矗�允俏薹ǚ床擔��烈髁季茫�潰骸氨闥鬮蟻餚八���胰宋⒀鄖幔�胛櫬笠�還�妓�嚳輳�喬追槍剩��躉崽�業娜埃俊�
楊肅觀搖了搖頭,上前一步,道:“姑娘切莫妄自菲薄。你可知道,伍制使好生掛記你?”豔婷聽了這話,身子竟是微微一顫,道:“他……他掛記我……”
楊肅觀點頭道:“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