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來得也急,見汪聞卿垮著一張臉,他嚇得不輕,禮數都沒來得及全,被汪聞卿一瞪,他立馬往屋裡走。
見床上的人臉色通紅,他心一驚,伸手撫摸陳明珠額頭,燙得他心慌,連忙從箱子裡拿出一瓶藥,倒出一粒給汪聞卿“王爺,快把著藥化開,給夫人服下,在晚就來不及了”
汪聞卿一聽也是大驚,顧不得其它,拿過藥,直接放在自己嘴裡,伏身給陳明珠喂下。看得一旁的大夫不好意思了。
起身,汪聞卿問他“明明喝過藥了,為什麼還會發燒,而且還比白日燒得厲害?”
這有怪罪之意,大夫連忙起身拱手“王爺,夫人這是受了驚嚇,導致的心緒不寧,才讓病情反撲,臣這就開藥,現在吃一副,天亮時再吃一副,便看得到效果了”
汪聞卿沉默不語,有些後悔了,剛剛不應該給她說那些話的,哪知道她膽子這般小,隨便說說的話都能嚇生病,女鬼這麼脆弱的,比女人還脆弱?
大夫開了藥就走,與他丫鬟一起去煎藥了,他待在這裡,被汪聞卿嚇得呼吸都不順暢了。
餵了藥,陳明珠體溫降了下去,臉也沒有那般紅了,也睡得穩當些了,汪聞卿稍微放心不少,抱著人睡了。
天明瞭,汪聞卿被被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他本想發脾氣的,睜開眼睛,看到是陳明珠在說什麼,好像是在做夢,還是做的噩夢,她身上又是滾燙,臉上也漲紅,看著很是嚇人。
汪聞卿嚇了一跳,忙朝外面喊“來人,傳御醫,快”
外面無人應,但有急促的腳步聲。
見懷中的人緊皺眉頭,嘴裡細細叨叨的念著什麼,汪聞卿很是好奇,他低下頭聽,聽見‘救命’兩個字。
他心一縮,先是氣憤,後是心疼,把人摟緊了在懷裡,妥協的嘆氣“我再也不嚇唬你了,再也不對你說狠話了,陳明珠,你不要有事, 我是心狠毒辣,但我從未想過要折磨你,你怕我做什麼”
大夫被喊醒了時,腦袋都是一團漿糊,這藥都下了兩副肚了,在怎麼說,也應該退燒了,還喊得這麼急,是不是燒沒退下去?他又怕又急,萬一汪聞卿發怒,他這條小命就保不住了。
走到門口,大夫就停下了腳步,他不知道是該進還是不該進,因為汪聞卿和陳明珠的姿勢不適合有人在場。
由於陳明珠一會兒喊‘救命’,一會兒喊‘冷’,汪聞卿就把她抱到自己身上,裹緊了棉被。他見大夫杵著還不過來了,心裡的就來氣,吼道“快些過來,她身上燙得很”
大夫如夢初醒,趕忙進屋,把脈摸著陳明珠的手腕,都被這體溫嚇了一跳,把過脈後,他皺著眉,對汪聞卿道“王爺,夫人病得重,普通的藥物怕是起不了作用,臣有一劑猛藥,服下後,一個時辰,肯定退燒,就是對身體有所損害”
“什麼損害”汪聞卿道“若是不用你這副猛藥,能活幾日?”
這話問得直白,大夫也被嚇了一跳,差點話都捋不清了“這藥猛,服下後,夫人時常會手抖,若是不服這計猛藥,活不過半月”
“用藥吧”汪聞卿第一次感到無力。
“是”大夫也鬆了口氣。
用過藥後,陳明珠的體溫就下去了,汪聞卿也鬆氣了,他昨日已經累積一些事物未處理,今日必須處理完,就吩咐丫鬟“好生看著,有一點不對,就立馬通知我,傳喚御醫,可知?”
“是”兩個丫鬟齊齊的欠身,畢恭畢敬。
汪聞卿又看看床上的人,眼底露出一些不捨,轉身出去的腳步也沒有那般乾脆。
有瑞花桐花的前車之鑑,這兩個丫鬟是一點馬虎眼都不敢打,一直盯著陳明珠,見她有一點動靜,兩人都要緊張。
一個丫鬟道“都說她現在很是得寵,果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