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驚詫與渴望知道確切答案的瞬間,她又問:“你說什麼?”
“我說,我揹你。”口氣中有著隱隱的不悅,似乎為她的“驕傲”而惱怒。
“哦!”這麼不耐煩,應該不會是“他”才是!
她的救命恩人有著比他更多一點兒的耐心與同情心!
“快,我揹你,拐到腳可不是好玩的事。上來。”他催促道。
“嗯。”她妥協了。
第一次爬“他”的背是因為礦坑的渾噩所致;第二次爬上“他”的背,卻是因為——不得不!
她才一爬上,他的大掌便用力扶住她的臀部往上墊高,“抓好我,免得掉下來。”他平靜地說道。
紀曼菲聽話地抱著他的肩頭,陡然間,她覺得這個肩頭……好像,好像“他”的肩頭!連鼻端傳來的體味,也是那抹似有若無的淡淡香氣……
登時,她貪婪地撫著他的肩頭……似在探索又似撩撥……最後她真實性將頭靠近他的頸項,以求更進一步尋找那分“熟悉感”!
她的臉頰忽左忽右地摩挲、撩探……終於找到最舒服的角落,卻也訝然發現——
這個肩頭,就是“他”的肩頭!
而沙克洛夫也同樣驚悸……因為她身上的香氣與得落的髮絲,再次如愛的絲帶將他牢牢地繫住,也鑽入他的鼻端,深植他的心間……
她的體溫與輕盈的身姿,全是礦坑中的“她”所有的!
忽而,他將她放下,神情複雜卻又期待的問道:“這是你第二次來卡卡拉山對嗎?”
“你——”她也很驚異,他竟已認出她。
“只管回答是或不是?”迫切的心已躍至喉間。
“是。”她咬著下唇,很擔心他的責備。
“真的是你!感謝老天!”他一把將她摟近自己,激動地牢牢扣住她,深怕一個鬆手,她便會消失無蹤。
“你——的手傷好些了嗎?”她不忘關懷。
他還是緊緊地摟著她,“為什麼不告而別?”
“不是你要我離開的嗎?”想到這裡,她有些心痛。
“我?”他這才鬆開雙臂。
“是啊!”於是她開始細說那段被人丟在市區小醫院的際遇,及怕被他認定為闖禍精,而將當日的衣物全丟了,連水晶戒指因鬆動而收了起來的事,也全盤托出。
“什麼?”他簡直不敢置信!“這事我會好好調查!至於你——我從不曾想將你趕出什卡拉山的。”
她再次笑了。
那笑宛若一圈圈漣漪,在他的心中逐漸泛開,情愫也在此時滋長……
忽然他想到什麼似的又追問:“你不是啞了嗎?”
“我?我沒有啞啊!只是當時嗆久了不能說話罷了。”她睇了他一眼後,忽然明白,“原來,你是因為我是啞巴而對我多一分憐愛。唉!我真希望自己是啞的,你才不會這樣兇。”她狡黠地笑著道。
這下子,他只能尷尬地苦笑了。“來吧,我揹你,還有一大段的路才能到停車場!”
“謝謝你。”她滿足地再次爬上他的肩頭。
她的粉頸與臉頰又在他的頸上來回地摩挲、探索……只為了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
而他的心此刻被撩探得跳得好快,好快!
他終於找到“她”了!
斜陽下,默疊的一雙人影宛如永不分離的連體嬰,牢不可破。
而隱秘的樹叢中,卻有一張懊惱、怒恨的容顏,瞪著遠離的背影,為計劃再次失敗狠狠自責。
燭光晚餐本該屬於浪漫的夜晚,但是“心無雜質”的紀曼菲,卻將它吃得健康又有“深度”,這或許和“對手”不同有關吧。
“你是志願遠離紐約到巴西利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