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師兄,藏書閣已然整理完畢,請師兄檢查。”
“他什麼時候讓你來說的?”
“午初時師兄就和老師說了,讓老師與子塵說一聲,只是老師讓子塵陪他下棋,所以子塵就來遲了。”
“好吧。”伏念終於從裡面出來了。
結果到了藏書閣黎姜卻發現屋裡居然點著燈:不可能呀,我明明滅了燈的呀?難道是。。。
“有什麼人在裡面嗎?”黎姜還沒說話,這伏念已經開口了。
“不知道。”我上前準備推門,“我走之前燈是滅的!所以裡面應該——”
隨著木門被緩緩推開,黎姜行禮道,“二師兄。”
“掌門師兄啊!”顏路回身禮節性的一笑,“子塵也在?”
“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聽說藏書閣整理好了,我就來看看。”顏路依然微笑著,“子房收拾的很好。”
“聽說?誰說的?”伏念問道。
“剛剛碰到了子塵啊,他說的。”顏路轉眼看著我,“是吧?”
“嗯。在找掌門師兄之前。”黎姜一本正經地說道:真看不出來顏路說謊還不打草稿,說的這麼自然。
“哦。”伏念隨手拿起一卷書,“這些是子房整理的?”
“分類整理以及札記,新弄好的書還有舊書卷都是三師兄處理的,子塵來看了看,順手收拾了些東西。”
“師兄,你看子房整理的很好,而且這兩天為藏書閣他也沒好好睡覺。這子房隨行慣了,偶爾出去一下也沒什麼,況且他一直有分寸的,知道什麼時候該停手什麼時候又該做什麼。”顏路不緊不慢的對伏念說,“罰跪這事兒,差不多就到這兒吧,子房的身體並不是特別好,這樣熬夜還一直跪著他恐怕會吃不消。想當初他剛來的時候,身體有多差師兄也清楚,多虧這些年他一直練武修身,又撈師父師叔調理才好些……所以說,師兄……”
“嗯……”伏念沒答話,繞著藏書閣裡裡外外轉了三圈,能翻的地方全都過了一遍才勉勉強強的說,“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這次就算了……子塵,把你子房請到我那裡吧……”
悟堂
黎姜到了悟堂,對著張良說,“掌門師兄請你過去。他好像同意不再罰了。”
“辛苦子塵了。”張良剛要起來,身體一顫又跌坐在地下,“這……”
“跪得太久雙腿受不了了吧?怎麼說也快兩個兩個時辰了,”黎姜走過去伸手扶他,“都說了別以為你身體很好,要小心點才行……”
張良笑了笑,好不容易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已經麻了的雙腿和僵了的上身,走出屋門:“二師兄也在那裡?”
“嗯!”黎姜跟在他身後關上門,走之前兩人還不忘給孔老夫子行行禮。
張良的雙腿還是挺難受的,走路一瘸一拐的。
張良恭恭敬敬的站在伏念面前,聽著他的大師兄一本正經的講著那些他已經聽膩了的甚至可以倒著背下來的大道理,沒有絲毫的不屑和不耐煩。只是他有點愧疚,因為他,二師兄和黎姜這麼晚了還在這裡陪著他捱罵。
張良早就記不得自己捱過多少次罰了,每次他的師兄也都冰著臉說去罰跪,然後孔子孟子曾子顏回孔伋的畫像他全都跪了個遍,但是不管伏念說罰他跪多少天多少夜,最後的結果也不過是顏路求求情,張良自己再想想辦法,稍微跪上一兩個時辰意思一下就行了。然後下一次,張良再犯錯,再跪……
其實每次張良都沒犯什麼大錯,無非是他的隨行讓伏念看不過眼,總覺得張良作為儒家弟子行為有些散漫大了。其是伏念心裡相當清楚,這個出身韓國貴族的相國之子,骨子裡卻帶著點任俠的情懷。更何況,張良的心裡,從沒放棄過反秦復韓這件事。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