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星辰隕落：戰前風雲（一）
陳立用銜尾蛇鱗片升級了除骨甲外的大部分裝備，這得益於他豐富的鱗片儲備。
……
在玫瑰線城牆上。
站在王城前線玫瑰線的城牆上，可以看到其他線路看不到的景象。
“你看到了嗎？”
“什麼？”
“那邊，是舊黑線的遺址。它曾經是王城的前線，在玫瑰線之前。”
何望中的目光投向了黑線舊址，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
“嗯，我看到了。”
“你知道黑線是如何覆滅的嗎？”
“知道。”
實際上陳立並不知道，但他覺得沒必要假裝不知。他對早已消亡的黑線過往的瞭解，反而讓這幅景象顯得更加詭異。
“黑線是被混在難民中的二階幻影怪物——分身摧毀的。當然，僅僅因為一隻怪物的入侵，王城的前線防禦就崩潰，這聽起來很荒謬，但事實就是這樣。你知道為什麼嗎？”
何望中苦笑了一聲。
“分身，二階幻影怪物，擁有不亞於人類，甚至更高的智慧。它當然知道，無法從正面突破黑線。”
黑線曾經是王城在玫瑰線之前的防線。它對妖獸和惡魔的防禦力堪稱王城最強，即使對二階幻影怪物來說，想要突破黑線也並非易事。
何望中繼續說道：
“所以，分身使用了非常‘人類’的手段。它組織了一支以進入黑線的難民為核心的勢力，並煽動他們暴亂。它用似是而非的言論迷惑人心，蠱惑眾人。”
“煽動暴亂？”
“是的。如果只是這樣，黑線也不會覆滅，但成為難民焦點的分身顯然不打算就此罷休。”
“分身說得很簡單。‘我們為什麼要為了別人犧牲？’”何望中的聲音低沉，“雖然只是一句話，卻足以動搖黑線民眾的心。”
“黑線的民眾不可避免地會同情這種煽動。因為這是自王城建立以來就存在的根本性的矛盾。”
何望中的目光從玫瑰線轉向了黑線。曾經守護著王城前線的地方，如今已成了一片死地，妖獸橫行。
當然，王城依然會定期派遣討伐隊前往黑線，但這無法阻止新的怪物盤踞在那裡。
“那時我們才知道，人類比我們想象的更加脆弱，也更加難以控制。”
何望中沒有詳細描述黑線覆滅那一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但這已經足夠了。因為他想說的話，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
“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讓難民進入王城。”
何望中說完，看向了陳立。
“哦，我不該在你面前說這些，陳立。抱歉。”
“沒關係。”
“不，我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最近我總是胡思亂想……”何望中一臉歉意。
“我知道。”
“……謝謝你理解，陳立。你真是個善解人意的人。一個好人……大概吧。”
何望中的聲音越來越小，再次看向黑線，眼神中帶著一絲悲傷。
“人類是軟弱的。即使你的初衷是好的，周圍人最輕微的舉動，也會讓你做出與初衷截然不同的選擇。而……對我來說，也是一樣。”
何望中苦笑了一聲。只有陳立能夠理解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
當克洛諾斯聯盟的軍隊終於出現在地平線之外時，一直保持著溫和笑容的何望中，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他們來了。”
“是的。”
何望中在想什麼？
雖然陳立無法確切地知道他在想什麼，但他至少可以肯定，何望中對克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