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東毅從沒試過像今天這樣,有一種人槍合一的感覺,能完全把握著銀翼槍的“勁”,槍桿的每一絲顫動他都掌握,能夠很好地借用槍桿子的彈力。
每一槍都藉著前一槍的“勢”,片刻之後他已經沒按槍法的招式去練,只是感應著槍勢,完全沒有拘束地任意發揮。一瞬間,銀翼槍似乎是有生命的,變得像巨蟒一樣靈動異常。槍彷彿是自己思維延伸出去的一部分,隨心所欲,任意所至。 心神高度集中,整個世界只有這一杆銀翼槍,舍此之外別無他物。
他已經忘記了體內的熱流,也忘記了自己身在何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槍桿陡然一震,這是一種極不自然的震動,使得他下一槍接不上,整個人從一種空靈的意境中掉出來。
梁東毅一下子回過神來,全身上下極度疲倦,幾乎站不住想躺下來。以幻界武師的體質從沒這麼疲倦過。周圍天色已經是黑夜了,一彎新月斜掛天際,滿天繁星閃爍。
竟然是夜晚了?他從儲物背所裡掏出手機看了看,晚上11點多了。天哪,自己就這麼瘋狂練槍練了七八個小時?感覺中似乎只是短短的一會兒,居然過了近八個小時?
難怪自己這麼累,每一槍都使盡全力,練了七八個小時。全身衣服都被汗水溼透了,整個像從水裡撈起來的一樣。
梁東毅拖著疲倦的身體離開洞天險境,穿過光幕來到石室,退出幻界回到房間裡。
他洗了個澡,回到床上立即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得很沉,醒來時窗外陽光猛烈,竟然是第二天中午了。
怎麼搞的?昨天自己升級那情形似乎不正常啊。其實嚴格來說,幻界的一切都不正常,但昨天特別的不正常。他走到陽臺上看了看,遠處一條馬路上人來人往,其中一個長髮飄飄的美女笑得很燦爛。
嗯,似乎有點不對,美女?隔這麼遠我怎麼能看清楚那女人的臉蛋?
他經常站在這陽臺遠眺,那條馬路他看過多遍了,從來看不清路上行人的臉部,因為隔得太遠了。
梁東毅揉了揉眼睛,我這視力……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