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夜。
韋陽勉強將重心恢復過來,而後一個踉蹌,快速地向前衝去,宛如馬拉松最後衝刺的選手,他咬緊牙關,用盡全身的力氣,奮勇向前。
砰!
手槍再次開槍,但這一次,小樹林響徹的卻不是子彈聲,而是子彈用光之後卡殼的聲音。
“媽的,子彈射光了。”在華夏國槍械受著嚴格的管制,若非他使用各種手段,也無法搞到這把手槍。而子彈,由於時間匆匆,外加目標就一女人,他們一行彪悍至極,自然是手到擒來。
不料卻出了變故,橫生枝節,好端端的冒出一神秘暗器高手。
方才韋陽離去之後,刀疤男就檢查過眾兄弟的死因,他們竟然都是被石頭砸死的。確切來說,是被指甲蓋大小的小石子射中太陽穴而死的。
力道、準度、速度……都無與倫比的精準。
好在,那人已經人盡燈枯,即使手槍沒有子彈,他們只要依然緊追,不出一分鐘,還是能擒住對方的。
刀疤男和獵人同時亮出兩把尖刀,持著寒芒山水的利刃,身影如流光一樣,迅速的朝著韋陽身後緊追而去。
一百五十米的距離,刀疤男距離韋陽三十米。
一百米的距離,刀疤男距離韋陽十米。
五十米的時候,刀疤男距離僅有半米。
呼啦!
一道刀芒如銀白色新月豎劈而來,鋒利的刀鋒刺破空氣,向著韋陽揮砍而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刀芒即將傷到韋陽、錢佳琪驚慌失措驚悚地吶喊之際,韋陽的瞳孔裡,突然迸射出一抹銀白色的亮光。
這銀白色的光芒出現的很短暫,但咋在出現的剎那,彷佛整個世界都停滯了一秒,隱隱約約間,黑夜與地平線交割的地方,徒然迸射出一輪白晝的亮光。
亮光一飲而盡的瞬間,刀疤男的腦海之中彷佛出現了短暫的愣神,嗡嗡嗡的耳鳴聲在耳邊徘徊。
在那一剎那,他揮出去的刀芒偏了一寸,只砍中了韋陽的衣服,卻沒有砍中他任何一處肌膚、毛髮。
“怎麼回事!”刀疤男晃了晃腦袋,恢復了精神。就在剛才,他就像是被人催眠了一樣,意識一片渾濁,好像瞎了一樣,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快追!”望著再次逃竄的韋陽,刀疤男狠狠地踹了獵人一腳,再次狂追而去。
“好險!”韋陽心中嘆氣,身為一名職業殺手,刀疤男竟然會在這麼短的距離之下失手,韋陽舉得很不可思議。
他當然不清楚是方才他那眼瞳深處的銀白色亮光搞得鬼。
四十米……
三十米……
二十米……
十米……
五米……
一米……
噗通!
韋陽抱著錢佳琪如青蛙一樣跳入深深小河流之中,而後順著水流向著河道下流漂去。
“可惡,被他們溜了!”獵人氣喘吁吁的癱坐在河流旁的石頭上。
刀疤男陰狠的眼神中閃著吃人的目光,他狠狠的踹了獵人一腳:“媽的,要不是你把槍弄丟了,那男的早就死了,還用的著追嗎?”
“那怎麼吧?”獵人畏懼地看著刀疤男。
“怎麼辦,沿著河道仔仔細細的搜,我就不信他們能逃走。”
獵人快速點頭,他知道刀疤男有一個外號,完不成任務,誓不罷休。
夏天雖然很炎熱,在小樹林裡的河流卻很清涼,特別是在大半夜的,更是有點冰冷的感覺。
絲絲縷縷的水流隨著傷口,猶如一條條小蟲子鑽入韋陽和錢佳琪的體內,他們顯然有些受不了。
而韋陽,在跳入河流的一瞬間,憋屈的一口氣就吐了出來,此時此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