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地上,長槊斜向上插,而後方的軍士們則把長槊架在前方同伴們的肩膀之上,八千重灌步兵,瞬間就列成了一道尖刺方陣,如同鋼鐵森林一般,微微晃動的槊尖,直指向著這裡衝來,已經不到百步的隋軍騎兵了。
費青奴哈哈一笑,一斧子又是把前方一個回頭抵抗的瓦崗軍弓箭手,連人帶弓劈成了兩半,鮮血四濺,灑得他滿身都是,就連面當上都沾了不少血滴與內臟的殘片。眼前已經沒有一個還在逃亡的瓦崗軍輕裝步兵和弓箭手了,身後的慘叫聲仍然此起彼伏,但費青奴明明白白地知道,這一個衝擊,已經把潰逃的四千餘瓦崗軍輕裝兵和弓箭手們,斬盡殺絕了,比預料的還要輕鬆。
費青奴高高舉起了大斧,緩緩地停了下來,所有的騎兵們都在他的身後漸漸地停下,列陣,費青奴笑著看向了前方的重灌槊陣,搖了搖頭:“兄弟們,你們會傻到去撞槊尖嗎?”
身後的千餘騎兵齊聲大叫道:“不會!”
費青奴笑著把大斧頭往武器架上一掛,抄起了一把五石鐵胎大弓,一邊向著斜前方掠過,一邊大叫道:“那就抄弓箭,隨我馳射,千萬不要停!”
一波鐵騎洪流,自費青奴開始,捲起漫天的煙塵,開始在瓦崗軍正面的槊陣前斜著掠過,一條大大的弧線,如同一條長鞭,捲過這看起來堅不可摧的軍陣,而在這漫天的煙塵之中,飛出密集的弓箭,如雨點一般,直擊這些重灌槊手。
幾十步的距離,這些鐵甲重騎兵們馳射時的力量,足以貫穿鐵甲與盾牌,瓦崗軍由於是匆忙列陣,重灌槊手完全沒有弓弩手的掩護與配合,所以費青奴的這千餘人,幾乎是在行刑式地屠殺,而不用擔心有絲毫的損失,除了有幾匹戰馬在戰場上失了蹄,把馬上的騎士重重摔倒在地外,費青奴的這一次突擊,傷亡到現在還只是個位數的。
但對面的瓦崗軍長槊手們,就慘了,前排的槊手們幾乎是成了人家排隊練箭的靶子,一片片地倒下,即使是把盾牌橫在身前也沒有用,二三十步的距離,根本擋不住這種馳射的利箭,很多弓箭直接射穿了盾牌,把他們舉盾的手緊緊地釘在了盾牌的背面,而當這些軍士們慘叫著,本能地放下長槊時,後面跟進的箭雨又把他們的正面射成了刺蝟,直接斃命。
房彥藻急怒攻心,大吼道:“不能這麼捱打,變陣,衝出去,衝出去,跟他們貼近了肉搏!”
軍號和旗幟把房彥藻的命令迅速地下達,本來已經有些鬆動的重灌槊陣,一下子站立起來,軍士們槊杆放平,大吼著向前衝去,他們也只有一個想法:“貼上去,寧可戰死,也不能給這樣打不還手地射死!”(未完待續。)
第二千一百三十章 揚塵遊擊
只是當這些長槊步兵們開始衝鋒的時候,對面的煙塵,卻是漸漸地消散了,只剩下一些稀稀拉拉的弓箭飛過來,而剛才那如雷鳴般的馬蹄之聲,卻是消失不見,再也聽不到了。
最先衝進煙塵之中的數百名瓦崗軍槊手,對著裡面就是一陣勐刺,卻都是刺了個空,等到煙塵漸散,他們才發現,原來這裡面空空如也,連個人影都沒有,剛才還在射擊自己的隋軍騎兵,早已經奔過了,只剩下了滿地的馬蹄印還在證明,這裡有騎兵來過。
正當這些瓦崗軍的槊手們恨恨地叫罵之時,從側面卻又傳來一陣密集的箭雨,薄弱的側翼幾乎沒有任何的防備,就被上千枝的羽箭輪流清洗,很多人直接給射穿了脖子,或者是太陽穴中箭,慘叫著跪倒在地,而活著計程車兵們也顧不得救助身邊的受傷同伴,連忙轉向了來箭的方向,舉槊防守。
原來是隋軍的騎兵,在正面掠過瓦崗軍槊陣的正面之後,又轉向了側面,這些騎術和箭法高超的騎士,可以三百六十度角的全方位射擊,無論是向前射還是左右馳射開弓,都不在話下。
而戰馬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