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不顧場合地嘔吐,而給吐得滿身都是的身邊人,也都只是默默地站開,甚至有些人被這些情緒所感染,跟著也嘔吐起來了。
幾百名士兵,配合著劊子手們與監斬的軍士們衝上了臺,把這些屍體全部搬了下去,這些人都是王世充家多年來的家丁部曲,早已經對殺戮麻木不仁,在他們眼裡,殺這兩百人,也就跟宰牛殺羊沒什麼區別,心理上也沒有任何的負罪感。
王仁則帶著劊子手們,把散落在地上的首級一一撿起,人手一個,提了髮髻,拿在手中,然後繞場一週,向所有洛陽城的百姓與軍士們展示了這些人死前那凝固在臉上最後的表情,這一下又是把不少人嚇得低頭不敢看,瑟瑟發抖。
而王仁則則一邊走,一邊大叫道:“都看清楚了嗎,臨陣脫逃,意圖謀反的下場,就是這樣,爾等要牢記這些反賊與敗將的下場,切不可生出異心,不然,殺無赦!”
洛陽的軍民哪還敢說半個不字,這種大刀一揮,幾百個人頭落地的慘烈景象,是多數流民沒有見過的,他們全都跪了下來,一邊磕頭,一邊在發抖:“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世充扭頭對著王仁則點了點頭,他行了個禮,帶著部下們走下了刑臺,
王世充看了一眼王德仁和鄭,只見鄭已經給剛才的慘劇刺激得暈了過去,嘴角邊鮮血長流,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而王德仁則是在發抖,他的褲襠那裡已經溼了一片,一股尿臊味道撲鼻而來,這個林慮山的賊首大當家,在死亡即將降臨到自己身上時,還是嚇尿了,看著王世充的雙眼中,盡是哀求之色。
王世充冷笑一聲,轉過頭來,環視臺下的民眾,大聲道:“洛陽的父老,華強國的戰士們,你們不要慌張,今天的處刑,只是為了處罰反賊和臨陣脫逃的敗將,我們大華強國自有法度在,絕不會亂殺無辜,但是從現在開始,若是還有人圖謀不軌,守城作戰不盡力,不聽指揮,或者是象鄭這樣,假借著剃度為僧而逃避自己的責任和義務,就是這個下場!”
“朕再說一遍,而且只說這一遍,有臨陣脫逃,不盡忠職守者,今天這二賊的全家,就是下場!”
臺下又是一陣磕頭如搗蒜,幾萬個身體伏下去,接觸了地面,然後又起來,如同波濤滾滾,此起彼伏,而他們發出了一陣陣山呼海嘯的聲音,可是隻要仔細一聽,卻是明顯能發現有不少聲音是在發抖的:“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草民(小的)為華強國衝鋒陷陣,盡忠職守,萬死不辭。”
王世充滿意地點了點頭,他的目光轉向了臺下一直站著的,十幾個弓箭手打扮的人,微微一笑:“諸公,輪到你們上臺了,請開始你們的表演!”
第二千五百七十四章 忠誠的證明
這十幾個人神色嚴肅,互相對視了一眼,紛紛走上了臺,但是可以看的很清楚,他們的腿肚子都有些發抖,剛才臺上這場恐怖的集體屠殺式行刑,讓距離最近的他們,都驚得目瞪口呆,直到王世充笑著讓他們上臺時,才回過了神,而在這時候,王世充的那張臉,在這些人的眼裡,跟閻王也沒啥區別了,伴君如伴虎,在這些東都的高門世家貴族心裡,第一次有了如此直觀的感受。
王世充的目光中帶了一絲和藹的微笑,他的目光從一張張熟悉的臉上掃過,一個個名字從他的嘴裡輕輕地吐露出來:“司徒段達。”
段達的臉上皺紋跳了跳,上前道:“臣在。”
“太師蘇威!”
鬚髮如雪的蘇威也拿著一張軟弓,帶了三枝細箭,這是王世充特意給他準備的,他的嘴角勾了勾,輕聲道:“臣在。”
“太尉雲定興!”
雲定興連忙站了出來,一臉的諂笑:“臣在。”
“司空張僅,納言楊續,內史令韋節,左僕射王隆,右僕射韋霽,秘書令薛德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