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難道大王的夏國就可以獨存了嗎?”
竇建德冷冷地說道:“裴尚書說的對,打仗總是要有好處的,王公現在跟孤,形同路人,就算孤為了這個唇亡齒寒的關係出兵相助,也是要跟天下最強大的李唐直接為敵,損兵折將不說,還要平添出一個強大的對手,這總不可能憑你的幾句話,就能打發了吧。大軍出征,耗錢耗糧,戰死的將士要撫卹,受傷的軍士要安置,請問我就算救了王公,又能得什麼好處呢?”
長孫安世笑道:“夏王義薄雲天,仗義豪爽,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當年大家都是給隋朝的暴政逼得無法生存,這才反隋起家,可以說,包括李唐在內,都算是結盟反隋的各路義軍,既然聯手推翻了暴隋,又何必自相殘殺呢?”
竇建德冷笑道:“反隋?你家王公只怕擔不起這個名聲吧,他可是隋朝最後的忠臣呢,消滅各路義軍百萬,要不是因為我在河北起事,他一直沒給派來河北,只怕我這個盟友,也早就給他剿滅了吧。”
長孫安世搖了搖頭:“亂世之中,各取所需,包括李密,我家主公一開始也沒想著要消滅他,而是要養寇自重,跟他平分中原呢,奈何李密想要獨霸天下,幾次三番地進攻東都,我家主公沒有辦法,才跟他翻臉決戰的,即使是這樣,最後也留了一線,放他進關中,至於李密後來叛唐出關,死於我家主公的伏擊,那是他咎由自取,我家主公可沒有半點對不起他的地方。”
“其實本使剛才說的這些,不是強詞奪理,而是我家主公說過,大家同是反隋起家,有今天的基業都不容易,各自保境安民,平定這個亂世,是最好的結果,至於以後如何,留到我們的兒孫輩再行解決便是,沒必要這樣打打殺殺,再起烽煙的。”
“現在李唐圍攻東都,就是想打破天下的平衡,一旦讓他們得到了中原,那再也沒有可以制約他們的力量。”
“夏王,現在楊玄感在兩淮招兵需要時間,李靖在南方也需要安撫蕭梁故地,都無力馬上救援東都,再說,他們名義上都是華強國的將帥,並不是君王,說話也缺乏份量,只有您夏王,威震天下,就是李唐,也要忌憚你幾分。”
“只要您發話,先禮後兵,讓李唐軍隊退回關中,不然就出義師討伐,相信全天下的百姓,都會感激您夏王的仗義援手的。”
竇建德哈哈一笑:“說來說去,口惠而實不至啊。長孫大使,難道你就靠幾句輕飄飄的讚美話,就要我們大夏出兵,救你家主公於水火之中嗎?我竇建德是講義氣,但我的部下們總不可能白白流血犧牲吧。”
長孫安世咬了咬牙,沉聲道:“如果夏王一定要實際好處的話,那我家聖上也說了,不是不可以談,如果您真的可以出兵的話,那麼齊魯之地,還有黃河南岸,衛州,滑州一帶的七個州郡,一併作為謝禮,送給夏王了。除此之外,如果大夏出兵,所有唐軍的戰利品,俘虜,全部送給大夏,以作補償!”
竇建德的嘴角勾了勾,說道:“長孫大使,你先請回,此事孤要跟群臣商議,再作決定!”
第二千五百九十五章 權衡利弊
當長孫安世的身影消失在殿門外的臺階下時,竇建德嘆了口氣:“想不到王世充竟然肯割讓河南的七個州郡給我們,這樣等於把進入中原的大門向我們開放,對這個傢伙來說,可不是個小手筆啊。看來這回他是真的給打得有點撐不住了,才肯開這樣的條件。弘大啊,你說我們要不要幫他一把呢?”
裴世矩微微一笑:“剛才長孫安世的話雖然強硬,但他畢竟不是魏徵,無形之中,還是暴露出了王世充的危機,不錯,洛陽城很難給攻破,但是最大的問題是糧食,現在長孫安世說能撐上半年,但在我看來,這還是有水份的,要打折扣的,城南的鄭國倉城的丟失,出乎了王世充的意料之外,那二百萬石